我多希望这会她变成一个小愤青,叽叽喳喳批判一大堆,但我知道,她不会。事实上,她也没有。她只是站那不说话,眼神忽闪着,我看到了她的尴尬,也看到了她对我的同qíng。
气氛一度很尴尬,幸而这时Juliet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这才圆了场。
Juliet一来就说给我带了礼物,并且还将童筝送我的礼物透露了出来。据说是一套她非常喜欢的餐具,而且她又买了一套自己留着。见她脸红了,我便调侃说,其实留着她那就好了,这样我可以有正当的理由去蹭饭。
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礼物,她喜欢的,她送的,我都喜欢。
我还在想那件礼物的时候音乐响了起来,正常的华尔兹此刻在我耳中却有些刺耳,我讨厌它的暧昧。
果然,我哥第一反应就是作了标准的邀请动作,他看着她问,May I?我知道她不会拒绝,因为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拒绝,善良的人总是不忍心看到别人失望。
我顺手邀请了身边的Juliet,但目光仍不自觉朝他们扫去。终于等到旋转着jiāo换舞伴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将童筝带到自己怀里。我看向我哥,他却笑笑又带着舞伴跳离了我们身边。
尽管此刻她在我的身边,但我却心如乱麻。我觉得现在的我就像是行船已经到了苦海的中央,不知道何处是尽头,也不知道哪里是岸。谁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我不信了。明明终点和起点的距离是一样的,让我如何选择?
前面是她的现任男友,后面是qiáng劲的对手,如果换成其他人来看,我和我哥都是虎视眈眈的第三方,试图闯入者。我不知道能不能在后者到达同一新起跑线的时候,将她安全带出他的视线。
聚会结束后我被要求去送客,我只好千叮咛万嘱咐,等我回来再送她们回去。但还是晚了,当老管家Marry告诉我大少爷已经把两位小姐送回去的时候,我颓然回到了卧室。他要出手了,是吗?
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听到楼下的车声,我知道他回来了。接着听见上楼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开启和闭合的声音。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我还是决定起身去找他谈谈。
我敲了敲门,没回应,估计在洗澡。我径自开了门进去,坐到角落的沙发里,桌上还有半瓶残留的威士忌。
很快他便从浴室里出来,他看到我并没有太大的惊异,看上去是意料之中。我忽然有种被守株待兔了的错觉。
我不打算绕弯子,看门见山问他觉得童筝怎么样。他也没有回避,说挺有意思一姑娘。我从这话中揣摩出两个意思,一,这个姑娘不错,有意思;二,他对这姑娘有意思。
我说,别招惹她,她不适合你。说完我便放下酒杯准备离开,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我突然醒悟了,这个我认识了二十年的大哥,从来就不是我可以劝服的,更别说驾驭。
我不想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我不爱听的,但还是迟了。在我即将出门的时候,我清楚的听见他承认他对她很有兴趣,至于我说的合适不合适,要他处了以后才知道。
有些无力,转身倚在门框上,我还是使出了我之前绝对不值一提的筹码,我说她和他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但他听了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还反问我他和她男朋友之间谁会胜出。
我很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告诉他,我希望你们谁都不会赢,因为我也想赢。但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那么做,我还不是一个蠢蛋。
我顿了顿,决定还是低一次姿态,我拜托他不要招惹她,她承受不起。我又想起了他那美艳的秘书Rebecca小姐,我让他代我问好。我只是想提醒他,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我和童筝不定期地联系着,而我哥也没有什么新的动作,我不知道是我的请求让他动容了还是别的原因。我不去探究,只希望继续维持下去。
知道她已经和男友分手,我打算在她在毕业那天向她告白。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那天公司技术部的同志打电话给我说新开发出的软件在上市前做的最后一轮测试中发现了一个BUG,正在做紧急处理,希望我赶过去。
我决定还是先去公司看看,希望问题不大,能够赶得上她的毕业典礼。到了公司技术部的骨gān围住我,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当我发现那他们根本就是在绕圈子,而那个所谓的BUG不过是一个连刚入门的菜鸟都可以解决的问题时,我意识到不对。果然,在我不再具体聆听他们的问题时,他们耸耸肩对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