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搁了,我傻站着,久久不能回神。门突然被推开了,谈剑一头飞扬的长发,酷酷地立在门前。
我拍拍坚qiáng的心脏,责备道:“你为何不先敲门,想吓死我呀?”
“他们都在说你要去北京了,真的吗?”他无视我的威严,问道。
我推开高我一头的他,笑着说:“我不做辅导员,还有别人做。”
“呵,看来是真的。晨曦,这世界真小,也许我们要在北京会师喽。”他英俊的脸上,一脸阳光灿烂。
“不会吧?”他还有一年才毕业,怎么可能放弃现在的学业,就是去,也不是我学生。不做辅导员,让我心qíng大好。“好,老师在北京请你吃小吃。”
“说定了。”他伸出手,我举手相击,一言为定。
一切都办妥后,我才电话告知妈妈。不象所有人表现出的意外,妈妈沉默了一会,才小心地说:“子中也在北京工作。”
“嗯!”这与我有关系吗?
“妈妈让他关照你一下,好不好?”经过了很多事,我妈妈变得特别谨慎了。
关照我的人已不少,何况我还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人,我是不是退化太多了。“妈妈,放心啦!那边同学多,高专的校长也很好,能有什么事?不要麻烦别人,好不好?”
我委婉地提醒妈妈,不要再乱拉郎配。
“哦!”妈妈有些失望,无奈地放下电话。
拉着yīn柔,在小城里骑车转了几圈,心qíng有点恋恋不舍。我曾把这里当成一个避风港,诚心做个隐士。现在,我把自已抛了出去,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走了,就这样走吧,我的眼眶一红,一滴泪柔柔地落在风中。
[正文:八,qíng动如水 上]
七月,齐鹏花了半天,带我去看了住的地方。一个旧公寓三楼临街的房间,有卧室,有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有,家俱很少。我横看坚看,合意极了。这里离学校只三站的距离,附近有公园,还有一家家乐福超市,线路又不复杂,走两次,我就能独自走回来了。齐鹏为我配了台笔记本,还细心地为我申请了北京的手机号。看着我一脸的感动样,他挥挥手,“不要忙着谢。钱我会从你的酬劳里扣去。”
“那也要谢的,不然我一个人初来乍到,何时才来办妥这一切呀!”我是爱憎分明的人,别人的好,我还应铭记五内的。
“那么,就早日进入状况吧!一周的时间收拾和整理,够了吧!”他真会得寸进尺。
我认命地点头,来了就不再抗拒。
“有事给我打电话,这边治安不错,偶尔晚上散个步也是可以的。”我送他下楼时,他又转身叮嘱了几句。
楼梯口,一个上楼的女子皱着眉看着我们。
我微笑地点了下头,她“哦”了一声,一副酷傲的姿态,很有几分高高在上。
我没有在意,把齐鹏一直送到楼下。上来时,发现她站在我房间的门口。
“你是刚搬来的?”她说话时,面无人qíng。没有人规定人跟人讲话一定要笑,我也淡淡地回道:“嗯,刚搬来。”
“刚刚是你男朋友吗?”
我恼怒地看着她,但仍老实地回答:“不是!”
她没有走开的意思,我不客气地开了门,不再理她。
“我叫许丽,住在你隔壁。”她指指对面。我关门的动作慢了下来,僵硬地说:“你好,我是晨曦!”
她点点头,走向对门,按了按门铃,一个全身只包着一条浴巾的huáng头发男人打开了门,我低下头,快速地关上门。
门不隔音,一声嘤咛的呻吟从门fèng里钻了进来,紧接着便是重重的喘息。我吓得赶快逃进卧室。
我想念小城,想念校园里的宿舍,想念yīn柔。这个地方,好象没那么合意了。
但我却又无能为力。
整个处所,我用了三天,把每一个角落都用水细细地清洗了一遍,还把家俱换了个位。客厅成了书房,反正没有客人来,卧室和厨房的用品也从超市一趟趟地搬回,带来的行李,挂的挂,摆的摆,现在这个家有模有样的了。可怜的我,每天累得一躺下就睡死了。
第四天,仍起不来,索xing又整整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