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沈……是我太拘礼了,我改。”一切都说不清了,我只能顺着他的思维转。
“不要太为难,这没有什么,我不介意,叫我教授的人很多,多得我都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他笑得云淡风轻。
我小心地说:“不为难,我介意。”
他的表qíng更丰富了,一边将我面前的盘子布满了菜,一边愉快地问:“那你叫我什么?”
“沈仰南!”我咬牙切齿。
“职业病吧,连名带姓地喊学生呀!”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面前的盘子扔到他脸上,什么温和俊雅,分明是个喜爱捉弄人的恶魔。
“晨曦,你刚才也是这样喊的。”我以牙还牙。
他做出一幅醒悟的样子,“曦,曦儿,小曦,我可以选哪一个?”
好想晕倒,他真的不怕恶心吗?
“呵,还是晨曦好听。”
“嗯,这是你的意见我尊重,我的意见你也要同样接受。叫我仰南,象我那些好友一样。”他低沉的嗓音有蛊惑人的力量。
“仰南!”我在心中悄悄叫了一下,觉得没有办法叫出口,但看到他期待的模样,我点了点头,决定先妥协。
“晨曦,不要先拿把尺在我和你之间量好距离,很多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因为欣赏,才会相处快乐。我们还很陌生时,都能真诚相待。为何熟悉后,反到中间象砌了一道厚厚的墙。我也许表现得太急切,没有想过你的感受,是我疏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北京,我真的开心。”
我拿筷子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羞惭得想逃。确实,我想太多。
他把烤好的海鲜放到我面前,腾出手握住了我的,“不要先去设定什么,顺其自然点,你太紧张了!”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眸幽深如海,我轻轻点头。
“现在还没有开学,你后面的时间如何安排?”怕我难堪,他转移话题。
“我有些事qíng要做,不会太闲。”
“和那个认识的人?”
我惊异地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
他指指头,“用脑子呀。”
唉,难怪这么年轻就是导师,真的有过人之处,我自愧不如。“嗯,是和他一起做些事,我答应他的。你呢?”
“学生准备毕业论文,要指点一下,还有几次演讲和几场比赛评委工作,刚写好的书稿还要再看一篇,也是闲不下来。”
都忙,就没机会碰到了,也不算坏事,和他一起,他能自如,我却慌乱。
我知道他很有名,yīn柔冠为“少妇杀手”,一直以来,我认为这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没有太去当真。当他伴着我走进书城时,惊叫的女生和慌乱的人群瞬间把他围得水泄不通,我真的呆住了。
他苦笑地隔空冲我耸耸肩,十米外,我爱莫能助地也耸耸肩。
书城经理出动了保安,才让他走了出去。我抱着书回到停车场,看到他,笑得前俯后仰。
“被很多人当作梦中qíng人,会不会很有成就感?”把书扔到后座,他飞快地把车驶出停车场,看着他温雅的面容,我戏谑地问。
“被梦中qíng人当作自已梦中qíng人的人,会不会成就感更浓?”他反问我。
好复杂的句子,我重复了几遍,仍没明白。沈仰南腾手轻打了我一下,说:“笨!”
嗯,我确实笨。
书太重,我只得委屈他送我到住所的楼下。车刚停下,我便看到那个叫许丽的女人拎着一大包东西正yù上楼,今天,她穿了一身职业装,显然刚下班回来。
听到车响,她扭过头来。我下意识地抱住沈仰南,不让她看到他。
“怎么了?”他有点意外,惊讶问。
我轻声俯在他耳边,低低说:“等一会,有人在看你。”
他明白了,反抱住我,温热的气息把我的颈子弄得痒痒的。许丽撇了一半脸过来,下巴抬着,居高临下地上楼了。
我松开沈仰南,“以后不能让你送我了,这边的邻居好奇心很重。”他是名人,要是传出去,我可不知如何应付。
他笑着点点头。我拿了书下车,催着他走。他冲我摆手,走了。
刚从二楼拐了弯,我便看到许丽站在楼梯上。我点了下头,继续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