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靓!”手从身后温柔地圈住她的肩,“怎么来这么早?”
她没有回应,又低下了头,“严浩,我给你唱首歌吧!”
“嗯!”他点点头,松开她,把身子倚在玻璃门上。
她手滑过所有的琴键,高低不平的琴音响彻室内。突然,琴声趋于平缓、低沉,一首有点落莫又有些伤感的音符在她指间跳动。一首英文歌,làng漫又凄美的《请别在意我》。
ItdoesntmatterwhatIwant
ItdoesntmatterwhatIneed
ItdoesntmatterifIcry
DontmatterifIbleed
Youvebeenonaroad
Dontknowwhereitgoesorwhereitleads
ItdoesntmatterwhatIwant
ItdoesntmatterwhatIneed
Ifyouvemadeupyourmindtogo
Iwontbegyoutostay
Youvebeeninacage
Throwyoutothewindyouflyaway
ItdoesntmatterwhatIwant
ItdoesntmatterwhatIneed
ItdoesntmatterifIcry
DoesntmatterifIbleed
Feelthestingoftears
Fallingonthisfaceyou&39;velovedforyears
不必在乎我需要什么
不必在乎我渴望什么
如果我哭了别担心
即使伤心yù绝别难过
因为你已上路
就算不知从何而来又将去向何处
不必在乎我的向往
不必在乎我的渴望&1838;
如果你心意已决
我不会成为你的羁绊
打开禁锢的牢笼
掷自己于青空远飞在风中
别驻足尽管我那么向往
别回头尽管我那么渴望
如果我哭了别担心
即使心如刀割别难过
让我感受泪水的灼热
任由它在你曾经深爱的脸颊上轻轻滑落
她唱得很动qíng,咬字也非常准,几乎就象母语。他没有听过她唱歌,没想到唱得是如此的好。
未尾一句,她一直反复吟唱。
她专注的,全身心的,执著于她的手指与钢琴的接触,和那音符营造出的缠绵旋律。
严浩手不禁握紧,有些陌生的看着明靓。似乎有些不确定又无法掌控的qíng愫隐隐约约。心开始不规则地跳跃。
终于,她弹完了最后一个音节,放下双手,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他。
“严浩,我们分手吧!”清晰而又平静。
他的心立刻收紧了。眼前的明靓,目光淡然、坚定,不似往昔的俏皮和娇羞,很认真。他的心忽然就象坠入了无底dòng里边,眼眸黑得没有边际,几乎是硬撑着才能开口讲话:“我可以问理由吗?”
她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我努力过,可能因为xing格差异太多,我无法接受你的qíng意。所以不想再拖着你,我想专注于学业。”
他走近她,心痛得全身都在打颤:“你真的有努力过吗?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法律没有规定,分手一定要对视。”她缓缓地说,声音已很疲惫。
“明靓,你已成年,有些事可以有一次、二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三次,你真的考虑过吗?感qíng不是过家家,反反复复地重来。”
“我知道机会不会总在原处等着,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三次。”她喃喃低语,几不可闻。
“是不是有人给你委屈,放心,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扛,一切的事我都可以做,让我来处理,好不好,收回你刚才的话?告诉我那是玩笑?”他低吼着,好想拿棒敲醒她的神智。
“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真的因为xing格差异。你太清冷、自制,我糊涂又冲动,我们真的不同一国,和你一起,我象不能呼吸。”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颤抖,象是在读准备好的演讲稿,语句通顺而又条理,但没有感qíng。
他闭上眼,缓缓转过身,悲绝地说:“明靓,这一松手,我们就再没有可能了。”
“是!”
他自嘲地一笑,“好,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公寓。”
“不要!”
“我要!”他怒吼着转过头,qiáng行扳过她的身,拿起椅中的风衣,搭在手臂,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她的手,用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说道:“就是分手也要好好地分,不当儿戏,认真地画上句点。今天,你还是我的,明天,我们什么也不是。以后不要再玩什么小小的建议和努力,考虑成熟后再接受别人的感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