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下堂妻_作者:秋李子(37)

  不信?刘如蕴冷笑一声,不信的话,又怎会对自己这样,观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对刘如蕴行了一礼:“姑姑,侄儿这就告辞了。”

  第 21 章

  说着就要去开门,陈妈妈急了,顾不得主仆之分上前扯住他就对刘如蕴道:“姑娘,你怎能如此,不对哥儿说清楚。”刘如蕴冷冷的看着陈妈妈,沉声道:“妈妈,主仆之别你都忘了你,你这样的话,怨不得别人说我轻狂。”

  陈妈妈讪讪放手,观保见刘如蕴说出这话来,他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扯谎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刘如蕴沉着脸只是不说话,陈妈妈方才被她斥责,自然也不敢说,三个人就僵在那里,陈妈妈急得跺脚,自己姑娘的拗xing子怎么这时发了?保哥儿是孩子家,好好说了,解了误会不好?怎么什么都不说?

  刘如蕴过了一会,才冷冷开口:“保哥儿,还请回家去罢,省得我这个□妇人的家玷污了你。”观保听见姑姑这话明显就是在赌气,不知该怎么办?陈妈妈刚张口说了个姑娘,刘如蕴扯了两下丝帕,用的力气太大,丝帕毫无损伤,倒是把自己的小指的指甲掰断了,陈妈妈刚要拿剪刀过来绞掉指甲,就见刘如蕴用手一扯,把那片指甲扯了下来,带下来没断的指甲,血一下流了出来。

  陈妈妈啊的惊叫,丢下剪刀,顺手扯了一块布过来替她掩着血:“姑娘,你这是何苦。”说着这话,陈妈妈不由替她觉得委屈,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刘如蕴似感觉不到手里的疼一样,还是看着观保:“保哥儿,还不快走?”观保见姑姑这样,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跺脚走了。

  刘如蕴瞧着侄儿走出去后很久,也不起身,坐在那里,看着外面,陈妈妈端了水过来替她洗了手指,见血已经流到手掌上了,替她洗gān净手,见指甲连ròu都撕下来了,拿剪刀过来绞了,刘如蕴此时才感到疼,轻声抽气,陈妈妈刚要抱怨几句,眼里的泪似决堤一般淌了下来,自己姑娘从小到大,连身上起个包都是大事,此时竟会这样,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号。

  刘如蕴见她流泪,打算出言安慰几句,只说得一句:“妈妈,我没事。”就不知怎么的,眼里的泪也掉了下来,四弟四妹说什么也罢了,观保怎能相信他们?观保都不信自己,还有何人可以信?陈妈妈见刘如蕴也哭了,替她裹好手指,吸吸鼻子才开口:“姑娘,你这又是何苦,说出实qíng又没什么。”

  没什么?刘如蕴顺手拿块布擦脸上的泪,拿过来才发现上面有血迹,原来是方才陈妈妈替自己擦手指的布,扔到一边,陈妈妈已经拿过块丝帕来给她擦着泪,刘如蕴半日才开口:“我怎么解释,观保他。”仿佛用掉了全身的力气,刘如蕴才说出后面的话:“毕竟也是男子。”

  陈妈妈听的一头雾水,刚想问问她,刘如蕴已经挥手:“下去吧,我歇一歇。”陈妈妈下去。刘如蕴闭上眼,难道世间的男儿都是这样,连自己倾心教导的侄儿都是如此?觉得男子是不会错的?错的都是女子。

  珠儿的声音响起:“姐姐。”刘如蕴忙睁开眼,珠儿手里端着些点心,瞧见屋里只有刘如蕴一人,不由奇怪:“姐姐,保哥儿走了?我方才在后面做点心呢。”说着把托盘放到桌边,刘如蕴看一眼,都是些观保爱吃的东西,唇边露出苦笑:“他走了。”说着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在嘴里,绿豆糕甜美细腻,刘如蕴却只尝到苦涩:“观保他现在大了,不是孩子了。”

  珠儿听出刘如蕴话里的落寞,安慰道:“姐姐,四爷和四姑娘他们说什么都罢了,你才是保哥儿嫡亲的姑姑。”是吗?刘如蕴去看珠儿,珠儿还当刘如蕴心里已经不闷了,坐下又道:“周姨太太平时说话就有些着三不着两的,四爷和四姑娘也难免。”说到这里,珠儿停住口,小心的看看周围,刘如蕴被她的举动逗笑了,这个动作,活似当日还在闺中,珠儿受了那几个人的气,和自己抱怨时候,要小心看看周围。

  看见她笑,珠儿如释重负:“姑娘,男子家娶妾是为的什么?就说老爷他,纳了两妾,生下那几个庶出子女,太太做的再好,总是有人不满。”说完珠儿忙掩住口:“姐姐,我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说老爷纳妾不对。”

  刘如蕴叹气,自己也不明白男子为何纳妾,为子嗣?为享乐?还是为别的?原先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现在觉得竟什么都不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