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内功,但是轻功却jīng妙的很,似乎是高人所授。待她走后,自己便飞身至嘶鸣琴前,细细观察起来,但是看不出一点一样,也闻不出一样,触手抚摸,亦是摸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她既然派那丫头大费周章地过来做这件事,想来定有深意的。
倚在悬梁上,见她拒绝了和二皇兄合奏,却将原纪香推到了众人面前。从表面上看,她是输定了,但是自己却相信,她定有妙招,果不其然,一脸得意的原纪香在在抚弄嘶鸣琴的时候,却将颜面丢尽。大皇嫂和原纪香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办法来设计她,却被她轻轻一招给化解了,还赢得如此漂亮。那一刻,自己对这个奇异的女主便彻底上了心。
为了让她彻底记住自己的存在,便高调地现身;为了让她高兴,故意嘲讽原纪香;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便借二皇兄之手将嘶鸣琴毁掉;为了测试二皇兄对她的心思,故意斗她……看似不经意,但是一切都是因为她啊,但是她却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但是,当时的自己只知道她很特别,很想亲近她,却不知道……或许,心的沦陷,真的便只在那弹指之间吧。树上的惊鸿一瞥,便注定一辈子的抵死苦思。
琢儿很喜欢她,不断地在母后面前提起她的姑姑。姑姑?这个称呼很奇怪,按辈分,琢儿应该叫她二舅母,但是她却执意要琢儿叫她姑姑……或者是她一开始便没有将二皇兄看做夫君吧。一想到这个可能xing,心qíng忽然便畅快了许多。
自己故意便抱着琢儿那丫头,问她要不要去见姑姑,琢儿自然满口答应。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因着琢儿这丫头,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见她。至于为什么想见她,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宫里的日子太过无聊,而她却一再地带给自己惊喜吧。
一直知道她的奇特,却没有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外界都传她凶悍泼辣,但是她真正凶撒起泼来竟是如此可爱。看到她一脚将那个讨厌的李嬷嬷踢入湖中的时候,便觉大快人心。就连自称放làng形骸、不惧世俗的自己也未必敢这么做,但是她却毫无顾忌地做得这么彻底。想不佩服她,那是不可能。
但是她和二皇兄之间,却互相伪装着,而自己,却做了一件让自己懊悔终身的事qíng。因为通过自己这张口,将真实的二皇兄呈现在她面前。她听到二皇兄过往的那些事qíng时,脸上会有一丝动容……但是父皇jiāo代过,只要撮合她与二皇兄,便不会bī自己做任何事。当时,自己以为对她只是惊奇,佩服,所以便很慷慨地撮合她与二皇兄。如果当时知道自己早已对她qíng根深种,绝对绝对不会就这样将她拱手送给二皇兄。
看着她优哉游哉地过日子,看着她将原纪香玩在鼓掌之中,看着她将王府的人收拾地服服帖帖……日复一日地被她吸引着,心里眼里便只有她一个了。但是当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再也无法漠视的心动,在她不知觉的瞬间……
但是那时候,她与二皇兄开始重归于好,而自己的心疾却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更何况,彼此的身份那么敏感。
如果执意将她自二皇兄身边掳走,她一辈子都会受天下人指指点点……如果她喜欢自己,那么就算将道德踩在脚底下,也会带她离开。但是她对自己热络,但是眼底却一片澄澈,不含丝毫qíng丝,只有朋友般关怀。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打搅她的平静生活?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一辈子都活在难堪中?
如果,如果她知道自己竟然暗中爱她爱到发狂,会不会从此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小叔喜欢上嫂子……如果她知道,大概会觉得自己肮脏不堪,会感到满心满眼都是耻rǔ吧。只要自己不说,偶尔也可以得到她一记温柔的关怀,偶尔可以让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即使沧海变了桑田,桑田化成了丘陵,也绝对不会告诉她啊。既然她不爱自己,那么便不用承担这份爱背后的困扰,所以的债都由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最早发现自己心思的不是二皇兄,而是父皇,但是父皇却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最后一次,他叫自己跟他打一个赌。不想和父皇赌,但是赌注实在太诱人了,因为是她。
父皇说,如果他赢了,自己以后的路随他安排,但是如果自己赢了,便可以得到她。虽然知道自己赢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但是,却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