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晔,我们的婚事可能要延后,因为……”
“因为我们不能背负着别人的痛苦而结合,那样的幸福太心酸。”
千姿嫣然一笑,“晔,也许我爱的就是你这点吧!”无语的默契,会心的体贴,不着痕迹,却又令人窝心。
“当初你爱着我时,却因为是媚香作乱,而宁可舍弃手指,不愿被我爱。你是个率真而又完美的人,我岂不知你心意呢!千姿,”他轻吻着她,“可以好好规劝那位神医公子,但是不能为他心动呀!”说来说去,还是有点担心。
“心里都是你,怎么为别人动呀?”她娇憨地抚着她的胸膛,直起腰,“哦,天都亮了,我要去沐浴了。”
“就在这寝殿中吧!”他心醉地迷惑她。
“呃?”她脸羞得通红。
“反正我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以后终要是做夫妻的,此刻,他可是半点也不想和她分开。“我想和你说会话,你一会要诊脉吧,你那屋与我这里只隔了几步,有何区别吗?”
区别好象不小哦!但她不舍拂了他的心意,难堪地点点头。她内心也有某种无名的冲动,想和他很亲近很亲近。
第九十章,破月弄影 (六)
千姿记忆里好象从未曾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更不曾衣不遮体、luǒ露过。和娘亲一起的日子太久远了,她记不起什么。到积云山后,师父们在她沐浴时,准备好一切,她都是自已打理。再长大,就更别谈了。
忽然这样,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要自如地宽衣、沐浴,她真的觉得比登天还难,虽然他什么都看不见。
宫灯灭去,木桶中的水在淡淡的晨光里微微dàng漾着,一些花瓣浮在水中,因是夏日,水不很烫,但还是看到有热气在上升。热气湿润了她的眼睛,也把她的脸颊蒸得通红,当然,有一大半是没有羞涩。
鼓起太多的勇气,才解了外裙,内衫轻薄,肌体隐隐约约可见。唉,她真的解不下去了,趴在桶沿上,用手拨着花瓣,控制着狂热的心跳。
久听不到有人进桶的声音,司马晔皱起了眉,“千姿,你睡着了?”
“没……没有,我在宽衣。”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不是很累?我来帮你吧!”司马晔关心地走过来。
“别,别,你……呆在原处比较好。”千姿羞窘得就差钻地下去了。
他听出来了,她是在害羞。脚步未停,朝着声音的方向准确地走过去。千姿再也撑不住,瘫软在地,差点窒息。
“是我呀!又不是外人。”他温柔地把她抱在怀中,声音低哑,“从你我对彼此许诺开始,有没有婚礼,我都已把你当作我的妻。夫妻间,luǒ裎相见是自然的,就象我们的心意一般,对对方没有任何保留。千姿,你不想给我吗?”
她真是好佩服司马晔,这种时候,他竟然也能如此不乱地说出这样的一通话。不过,幸好还有一个人是冷静的,要是也象她这样,岂不发疯了。她哪里还能讲话,无助地用手在他的掌心画着圈。
这是种默许,更是种暗示。
司马晔轻笑,柔柔地摸到她的胸衣,修长的手指为她解开衣结,内衫随即飘在地上,她象初生的婴儿完完全全袒露在他的面前。
是不是该庆幸他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司马晔也是心神迷离,手指魅惑地抚过她胸前的浑圆,低头一吻,然后急急抱起她,放入水中,呼吸急促,他多年的冷静自制好似就为了承受这一刻的考验。
原以为那晚共眠时,他就是很伟大了。那刻与现在相比,真是不算什么了。
千姿的身子被水淹住,她方觉得不那么羞得无地自容了,再看司马晔在桶边身子绷得紧紧的,握她的手都象在哆嗦,又不禁有些不舍。
司马晔多年来,清冷自制,不近女色,人们把他传说得象个只要江山、对其他无yù无求的人,千姿也是淡如远山,让想亲近她的人只敢仰视却不敢近触。
其实两人也都是普通的男女,遇对了人,放开了心怀,一样激qíng四溢、心动如cháo。
“晔!”她探身桶外,主动地贴上他的薄唇。
司马晔身子抖了下,立刻化被动为主动,伸手环住她湿湿的身子,吮吸着她的唇瓣,密密的,心里充满期待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