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朋友、亲人作伴,没有玫瑰,没有戒指,外面还没太阳,在一个盯着萧子辰笑得象花痴的小姑娘面前,她执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从此,在法律上,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走出婚姻登记处,她看着空dàngdàng的走廊,突然苦着脸抓住他的胳膊。
“子辰,不好,今年没有立chūn,是寡妇年。”萧子桓那个败类都知道追着双chūn年结婚、生子。
他略微瞄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向汽车走去。
“你没听见吗?”她紧张兮兮地追上去。
“你说双chūn年结婚的夫妻有没离婚的?”
“当然有。”
“那么你是在担心我会弃下你,还是你会弃下我?”
她心头一动,似乎有点恍然。
“我能发誓爱你和我生命一样的长,你愿意陪我也象生命一样长吗?”
他的眸色深得象一面海,海水浅浅的泛着làng花,她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我愿意。”
“中午想吃什么?”他弯腰打开车门。
“什么?”她傻了眼,刚刚那么连天地都为之动容的表白之后,竟然是这么一句刹风景的话。
“面条。”她鼓着嘴,赌气地说道。
他真的带她去吃面条,五块钱一碗的阳chūn面,就着一碟萝卜gān。她扭头看看隔壁几桌埋头吃得吱溜溜的蓝领打工者,暗暗叹了口气。
她以为,在这个大喜的日子,他们会去吃一个làng漫的午餐,共同庆祝下他们的新身份。
这一结婚,又是分别一个月。
他不会认为她不想他吧?
飞机是下午二点,从面馆出来,他直接开车送她去机场。她在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也没说。哦,中途接了乐静芬一个电话,问要不要找车送她去机场,还说她的薪水,已汇到她的卡中。
“我走啦!”车停在候机大厅前,她拎着包下车。
“嗯!”他一句叮嘱也没有,只是摆了摆手,立刻就回到车上。
她对着车咧咧嘴,看看吧,把人一骗上船,嘴脸立刻就不一样了。以前,怎么的,也要左叮咛右嘱咐,她过了感应门,一回头,他还站在那儿看着她呢!
现在回头,只看见一对小qíng侣搂得象麻花一样,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很郁闷地安检,登机。还是熟悉的航班,空姐也是老面孔。看到她点点头,特地帮她把位置调到最后一排,为她送上小盖毯。
她轻声道谢,把行李放好,系上安全带,再把手机关了,空姐给她送来一杯温开水,她从包包里掏出晕车药,刚拉下搁板,身旁的位置便有人坐了。
“不要总是依赖药,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适应!”修长的手指从她掌心里拿过晕车药,扔进垃圾袋。
她迅速转过头,大眼睛拼命地眨着。
“眼睛里有虫?”唇角似笑非笑地轻扬,“快把水喝了,搁板收上去。飞机马上要起飞。”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天,她才找回意识。
他扬扬登机牌,耸耸肩。
“你不是开车走了吗?”她亲眼看到的。
“我把车送到停车场,子桓晚上过来取。”他轻描淡写地回道。
“可是……可是……这是去上海的航班。”
“知道,后天在上海二军大有个普教会议,我要参加。”
“坏蛋,你一直瞒着我……”她报复地掐了他一下。
他含qíng脉脉地看着她,飞快地啄了下她的唇,“不瞒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表qíng?”反正这最后一排只有他俩,不要担心别人的围观。
她想板着脸,却没成功,俏容开心得都发光了。
宠大的机身开始在跑道上缓缓地向前滑动,耳边有隐约的轰鸣声。
他握着她的头,轻拍着。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陪在身边和她讲话的缘故,她居然没晕机,下了飞机之后,也没吐,生气勃勃地为他介绍着浦东机场里面的各个区域布置。
“会议组有安排住处吗?”两人一同坐车去市区。到底是国际大都市,一过江,就很堵。
“你有什么建议?”他优雅从容地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建议,我住的是女生宿舍,四个人挤一间,我想分你半张chuáng,别人只怕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