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锦翠_作者:苏惠茜(191)

2017-04-18 苏惠茜

  啊啊啊啊啊,我好想早早更新呢!待八号表姐结完婚,大概我就能正常更新了。现在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样。中国人结婚前要大摆筵席这事儿,真心好累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处境艰险

  这一声如平地起雷,顿时震惊四座。如瑾惊疑不定去看花奕冷着的脸色,这还是那个送走婉姨娘后,彻夜难眠,身形消瘦的有qíng郎吗?现在,他竟是这般绝qíng?

  惊异之余,如瑾又拿眼睛去看众人。只见海氏惊异之余,似是略略松了一口气。滚边青花点梅裙里裹着略微发胖的身子微微震了震,放心的向身后椅背靠去。

  若瑾脸上畅快之qíng多于震惊,小手抓着鹅huáng喜鹊登枝葱绿马面裙边,似乎是在暗自叫好。

  再看盛瑾,已经呆若木jī,连虚伪的眼泪都记不起掉落。只瞪着一双酷似婉姨娘的剪水秋眸看着花奕,似嗔似悲,那泫然yù泣模样,当真将楚楚可怜四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她先是鬼迷心窍的害死自己的姐姐,又不顾父亲颜面,主动请嫁于苏府,两个都是不可原谅的罪过。

  花奕目光中已毫无温度,莫大的失望和伤心,让他整个人似乎在瞬间苍老了几岁。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自出生起便备受宠爱。她所习之书,皆由自己亲历相授。幼时他常将她放在肩头,背着她在屋子里一圈一圈踱步,一遍一遍教她背唐诗宋词。那时候,她是个粉嫩乖巧又聪明的娃娃,每每诗词只念三次便能倒背如流。再大一点的时候,他教她完全同嫡女一般,握着她的小手,教她习字。送她一整套象牙雕毛笔,送她官制斗彩岁寒残友白玉笔筒,端石抄手砚,哥窑青釉红鲤笔洗。所有文房四宝皆是真品,为的便是她能品才兼优。

  可谁之,她的小有才qíng。不过是为了吟诵几句酸诗,去“不耻下问”于一个借宿在自家的少年。借以引得他的垂怜和爱慕。那《烈女传》中。皆是各朝各代只得称颂的女中豪杰,她不学其贞洁端正作风,却偏去翻看什么小话本,学一些狐媚之术。

  花奕从未对婉姨娘生过任何怨怼之qíng。可今次见女儿竟被养成这般模样,忽而咬牙痛恨起来。若非有一个心思不正的娘亲教诲。恐她也不会致今次这般模样。

  本想着,待过一段时间,婉姨娘在庄子里磨平了xing子后。将她重新接回府上。可现下看来。大可不必。她的罪过,便是被折磨致死也是死有余辜。

  反观一旁的若瑾和如瑾,若瑾虽不得如瑾那般乖巧,可到底不会做些伤风败俗之事。花奕多少年来从未像今次这般后悔,后悔没有将盛瑾养在嫡母身边。海氏虽个xing要qiáng,又糊涂不明事理。可到底是个心思端正之人,她养出来的孩子。也许只会张扬跋扈,骄纵任xing一些,可断不会似盛瑾现下这般,完全不知廉耻!

  花奕觉得十分无力,起身便要走。盛瑾双手撑地,不顾的地面灰尘,跪爬到花奕脚下。哭诉道,“爹爹,爹爹,您不能不要女儿。女儿知道错了,再不敢犯错了,爹爹打我骂我都好,只别不要我!”她哭得声嘶力竭,完全没有往日的柔弱样子。

  花奕顿住脚步,面色惨白,似有动容。盛瑾更加卖力抓了父亲的袍摆,“女儿已经没有了姨娘,若是爹爹也不要我,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呦,盛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见花奕眉头微微蹙动,若瑾恐父亲有所动容。忙上前瞥了嘴,一把将站在旁边的如瑾拉了过来。“除了婉姨娘和父亲,你就没有亲人了?祖母、母亲、我还有如妹妹,并桐哥儿难道就不是你的亲人了?”

  盛瑾神色一慌,蓄满泪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窘迫和不安。

  花奕听得此言,又见她这般模样,自是知道他并未将老太太等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对于她的自私和无qíng更加厌恶,伸手将袍摆一拽,脱离开她的手臂,喝道,“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这套子下作手段,你以为你装出一副可怜样子来,我便可以原谅你了吗?”

  花奕瞪着花盛瑾,眼中满满都是怒火。

  盛瑾对于花奕今日举措完全无力招架,愣怔看着怒火大盛,面目狰狞的花奕。只见他薄唇一张一合,说的尽是绝qíng之话。

  此时眼泪奔流而下,却多数是出于真的害怕。

  花奕见花盛瑾哭的如此卖力,却再不愿意相信她是出于真心,只认为她是做戏,想要博得自己同qíng和怜悯。她惯于拿自己对她的宠爱,来满足一己私yù。越想,花奕越觉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