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风平làng静,直至把船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海湾内。
赛明军看看手表,说:
“已经九点,我们就想现今赶回写字楼,也要迟到了。”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今天不上班。”“缺一天课,影响不大。其他的事,可容不下我们的放肆。”
“只除了爱qíng。”
适文望住明军,qíng不自禁地又把她深深的吻住了。
赛明军觉得有一阵子的手足麻痹,连心脏都好像有一刻的休憩,整个人像飘浮在清凉的海水之内,载浮载沉。
不能否认那种感觉是舒适的,她舍不得这就翻个身,逃脱,以祈清醒过来。
任何人做着不应该做的事,都只为耽于逸乐。
直至罪孽深重,不能自拔,悔之已晚。
明军惊觉地轻轻推开了适文。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今天早上……”
“别说了。”
适文没有理会明军的要求,他继续说:
“我昨夜失眠,一早醒来,就想到要回建煌去。也只有回到写字楼去,心才会稍稍安稳下来,因为我知道,那是一个我能见得着你的地方。”
“适文,你会后悔。”
“由着我后悔好了。”
“那又何必呢?”
“我说gān了这件事,你会下地狱;你不gān那宗事,你会升天堂。你信不信?”
“适文,你在qiáng词夺理。”
“不,我不为未来不肯定的事牺牲自己今日肯定的幸福。”
“我将来会给你很大很大的麻烦。”
“不用等将来,自从在太盛广场内见过你之后,就已麻烦至今。”
“你以为我谦虚、跟你说笑话?”
“不,我知道你认真,我们都是认真的。”
“适文,有很多尴尬的事会降临到你身上去,你周围的人会给你压力。”
“我没给周围的人压力,怕是他们走运了,还会掉过来对付我吗?”
明军突然的忍不住笑。
适文的倔qiáng、执着、坚持,都那么gān脆、利落、肯定,令她欣慰之余,有点啼笑皆非。
难怪,真是自小到大,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个人!
不可以认输!
“你屈服了?”适文这么问。
“没有。”明军说。
“要怎样才可以征服你?请告诉我。”
“时间。”
“多久?”
“不知道。我需要考虑,我需要适应,我更需要压惊。”
“好,我取消在今天向你求婚的念头,我们慢慢来!”
至此,明军真不能不笑出声来。
就在她向谢适文瞟过了一个温柔如水的眼色时,双方完完全全的缴械称降。
海风缓缓地一阵阵chuī来,二人在甲舨的软椅上偎倚着,竟累得睡着。
一场战役后的和平,一场争执后的谅解,额外使人安乐舒畅。
他俩,无忧地走进梦乡。
直至转醒过来,已是中午。
明军的手仍被适文握着,诚恐她会在下一分钟就逃脱似。
明军又轻轻叹一口气,适文问:
“为什么好好的又叹气?”
“因为醒了,环境人事完全没有变,死结犹在,我心戚然。适文,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坦白告诉你,我是个有过去的女人。”
谢适文哈哈大笑,伸手一拧明军的脸颊,说:
“你这个模样儿最可爱,天真得像晖晖。”
“你没有听我细诉前因的诚意?”
“不可以这么说。但,明军,你太紧张了,谁没有过去呢?连我在内,都可能有一连串的过去。假说我曾三妻四妾,风流成xing又如何?今日,以及今日之后,我只爱你一个,只有你一人,那是不是最重要、最足够的了?”
“可是,我的过去不同!”明军低下头去。
适文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看着明军说:
“重提过去令你松一口气,抑或会加重你的伤感?”
“我但愿能忘它个一gān二净;可是,我觉得应该向你jiāo代。”
“真的不必,明军。我不要你多受一点点的苦。我相信在今日之前,你已承担得太累、太多、太重了,是不是?自此,请放松一切,把自己jiāo托在我手上,由我向你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