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爹爹的死对头,纳兰庆的儿子,本来是燕国的兵马大元帅。纳兰氏抄家时,纳兰德正在关外,他事先得到消息,所以就带领几个亲信部下连夜逃走,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捉到他。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在天波城出现!”
回答完西楼吴南的问题,韩宿云焦急地抓着韩晓月问:“月姊姊,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冯什么你会和纳兰德扯上关系?”
“我……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于是韩晓月把自己如何在破庙遇到姬梦萝,又如何撞见纳兰德,以及如何得到南天鉴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韩宿云烯嘘不已。
“你说梦萝她……”
“她被纳兰德杀了,死得极为凄惨。”
西楼吴两闻言不觉皱起眉头,“她不是疯了?怎么会死在洛阳?”
听到他的话,转信云怀疑地问:“吴南,你见过梦萝?”
“嗯!那次带你归宁时我曾在路上见到她,那时她已经疯了。想来她的疯应该只是装疯,为的是躲避野心分子的追杀,想不到终究难逃一死。”
韩宿云又间:“月姊姊,纳兰德知道你拿了南天鉴?”
“是啊!他不但知道,更一路跟着我和齐云哥哥,有一次我还差点被他非礼了!幸好齐云哥哥来救我,不然我……”
西搂吴南点头,“他会杀了梦萝,无非是想得到南天鉴:会跟着你们,也是为了两天鉴。所以他抓走南宫霁云应该也是为了这个!”
韩晓月听到南宫霁云被捉,当场跳下chuáng,“你说什么?齐云哥哥他……”
“他被捉了!纳兰德要你拿玄愣去换他回来!”西搂吴南将佶递给她。
韩晓月只看了两行,整个人便忍不住要往外冲,“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韩宿云忙拉住她,“月姊姊,你等等,先确定这是真的,万一遍只是一场骗局,岂不足连你都陷入危险?吴南,我想除了这封信,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
“嗯!他还送来一块玉佩。月儿,你瞧瞧,认得这玉佩吗?”
韩晓月接过一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这是齐云哥哥随身的配饰,他一直都挂在腰上,玉佩在这里,那代表他……他真的……真的被捉了!”
她抹抹泪,从chuáng上的起玄楞,风一样地往上冲,“我要去救他,我一定要去救他!”
韩宿云见状,急忙吩咐西楼吴南:“吴南,示快跟着月姊姊去,顺便带二百名人马一同前往,记得要小心,不要伤了月姊姊或南宫大哥!”
“我知道!”
“冀园”是天波城东一座荒废很久的古宅。听说古宅的主人原本是兰陵朝中的大臣,由于得罪兰陵王,所以黯然告老辞官,最后郁郁而终,古宅也因而荒废没有人居住。
但最近不知为何,这座古宅却时常传出奇异的声响,有时候是男女嘻笑作乐的声音,有时候又是女人的哭泣声,甚至还有鞭子抽打东西的声音,听得附近百姓个个毛骨栗然,连夜搬迁。
就像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冀园古宅却传出阵阵女子哭泣的哀求声:“不要打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你再打下去,会打死他的!”
“哈哈哈,苏映映,你心疼了是不是?你越是替他求qíng,越是心疼,我越是要折磨他!”一个男人yīn沉说道,那是纳兰德,他正挥着一条泡过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着已经鲜血淋漓、体无完肤的南宫霁云。
眼着无qíng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南宫霁云身上,苏映映心痛得无以复加,她跪在地上抱着纳兰德的腿哀求:“求求你不要打了,你答应我不伤害他的,求你放过他好吗?”
纳兰德碎了一声,一脚踢开苏映映,又猛然掀起她的长发面对自己,“你要我放过他?那我要叫谁放过我的好妹妹?你知道你的旧qíng人做了什么事吗?他杀了我唯一的妹妹,他竟然杀了我最心爱的妹妹!”
苏映映不相信地摇着头,“不,不会的,齐云从来不杀女人,他杀的,都是一些漏非作歹的坏人,他不会去杀害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
“是吗?他就在这里,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间,看看是否真有这回事!”纳兰德用力一堆,将她推倒在南宫霁云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