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映泪流满面,颤抖着双手抱住南宫霁云浑身是血的身子,“齐云,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
话没说完,南宫霁云便冷然点头。纵使他现在英雄落难一身伤,依然不减半分傲骨。
“没错,我是杀了纳兰卉,因为她秽乱宫廷,gān扰朝政,残害无辜,罪不可赦,所以我领皇命,亲手绞杀这个yín乱无耻的贱人。”
纳兰德闻言,登时如狂狮怒吼,手起鞭落,每一鞭都准确无误的落在南宫霁云身上,“你该死!什么叫秽乱宫廷?韩弄影女扮男装,装成太监混进宫,那才叫秽乱宫廷,你冯什么不杀了韩弄影?”
“韩皇后为文报仇,假扮太监,这是迫不得已,任何人都不会怪罪于她,况且皇上也已经饶恕她的罪。”
“饶恕她的罪?那谁来饶恕小卉的罪?又有谁来饶恕我纳兰氏一家百余口的罪?”
“纳兰庆勾结外敌,意图颠覆朝政、叛变墓位,罪证确凿;纳兰家在京城欺压百姓、圈地扰民,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你们一家人之所以会有这种下场,完全是自己做来的,恕不得任何人!”
“住口,住口!什么叫自己做来的?如果没有你和应长天,还有韩家那儿丫头从中作梗,我爹早就当上大燕国皇帝!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知道我为什么处心积虑要得到南天宝藏吗?因为我要报仇,我要用两天宝藏来招兵买马,然后攻下燕国,杀光你们这些人替纳兰家报仇!哈哈哈!”
纳兰德疯狂地对着南宫霁云一阵狠抽,每一鞭都蕴涵了无数的怒气仇恨,仿佛不将他打死不甘心似的。但南宫霁云却连哼也没哼一下,只是静静瞪着纳兰德,任由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自己已经血痕jiāo错的身上。
苏映映不忍心,她冲上前拉住纳兰德的手,急急说道:“不要打了,你不是想要宝藏吗?万一把他打死了,你要上哪儿去找宝藏?”
纳兰德哈哈一笑,“我已经有藏宝图,又何须南宫霁云带路呢?”
“可是你不是说要宝藏得先找到钥匙吗?”
“我早派人搜过,玄楞根本不在他身上,而在韩晓月身上。我只要写封信告诉那丫头南宫霁云在我手中,那丫头就会乖乖把东西送到我手上。”
南宫霁云一听,顿时明白自已被苏映映骗了,韩晓月根本不在这儿。他愤怒地着着苏映映,“映映,你……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和纳兰德……”
苏映映哭倒在地上,“齐云,对不起,我不知道事qíng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知道他会这样对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帮他的!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你快告诉我,月儿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苏映映不断哭着,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颗落在地上。一旁的纳兰德高兴极了,他疯狂大笑,“哈哈哈!南宫霁云,被自己的旧qíng人欺骗的感觉如何?告诉你,以后不要太相信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无耻下贱、靠着出卖身体过日子的姨子。”
“你……”南宫霁云瞪着纳兰德,体内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气逐渐蔓延开来。
“别瞪我,我这么说是为你好,因为这裱子只是个空有美丽外表的烂货,其实骨子里早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苏映映闻言,全身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不要,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的……”
纳兰德既邪恶又凶狠地掀起她,“我只答应过你不说,没答应过你不做!况且这是你应得的报应,今天你能出卖南宫霄云,难保他日不会出卖我,所以我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忠心不贰,让你以后再也不敢做出违背我的事qíng来。来人!”
一声令下,几名男子立刻恭敬地走了进来。
纳兰德指着苏映映说:“这女人送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别弄死她就行了!”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苏映映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纳兰德狞笑着,“映映,你大概忘了,这既不是我第一次这做,也不是你第一次伺候他们,两年前在保定你也伺候过他们,记得吗?”
望着眼前那几张邪yín、狰狞又不怀好意的脸孔,苏映映忍不住一阵晕眩,整个人颓然坐在地上,任由那些男人拖着走。她已经不想抵抗了,这是她的报应,是她出卖南宫霁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