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一路看过去,他只敢偷偷窥看,不敢明目张胆,一见到鱼网袜露脐装,便暗中摇头说不。
一个也不及格。
他们进办公室看到家华捧着头倦得发昏。
可是这个好母亲一听八个A立刻jīng神一振,大叫说:“我们会船屋度假庆祝。”
“还未挑到角色?”
“我下班了,jiāo给下属继续泄气。”
家华现在也有助理了。
他们一行三人自侧门离开办公室往停车场。
这时一向不下雨的洛城忽然下雨,他们正要上车,忽然家华说:“看。”
子山随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边檐篷下一个女子正在吸烟看雨。
她穿薄薄白色衬衫,三个骨牛仔裤,一双平跟鞋,美好身段难以遮掩,头发有点脏,故此束成马尾,脂粉不施,可是浓眉大眼,尤其是小小肿嘴吐出香烟时如一颗樱桃。
家华说:“我找到了,你们先上车,我立刻叫导演来。”
是她,子山心中暗叫,怎会是她。
女子听见人声,转过头来,虽然没有化妆,双眼闪烁,子山看真她一点不错正是赫珍珠,这些人物,又在朱子山的世界出现。
子山与小霖上车,他把车驶近一些,保护家华。
只见家华如获至宝,轻轻一步,走近,像猎人看到猎物,生怕那小动物惊走。
子山手心全是汗。
小霖轻声问:“发生什么事?”
“嘘。”
只听见家华咳嗽一声,“这位小姐可是来试镜?”
“我?”女郎睁大双眼,“你与我说话?我不是演员,我再吸烟。”
家华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兴趣,我们正在找你这样的人。”
女郎微笑,“是吗,我没有兴趣。”
这时,一辆巨型黑色吉甫车飞驰而至,水花四溅,车还未全停,已经有人推开车门跳下,奔到家华面前,他是副导演史密夫,他大声问:“人在哪里”,接着一眼看到女郎,呆住,“你——”他再也不会放过她。
家华走近子山的车,“你与小霖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子山问:“她说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珊瑚。”
随便叫什么,朱子山认得她是赫珍珠。
发生什么事,她怎会憔悴地流落到洛城工业区?
子山把车子掉头回家。
小霖看得嘴清楚,她是观众,耳聪目明,双眼雪亮,她问子山:“朱叔,那艳女是谁,你从前的女友?”
子山不由得好笑,“到底十五岁了,仿佛懂得很多。”
“你一见她,面色变为灰白,还想否认?你根本没忘记她。”
“你没猜中。”
“这女子较试戏轮候室里所有人漂亮。”
子山点头,“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正是人比人,比死人。”连一个孩子都知好歹。
车子到家,子山负责做晚餐,他把意大利面煮熟,开一罐ròu酱,小霖在一旁帮手,一边说:“把真相告诉我。”
子山答:“真相是,我不认识该名女子。”
小霖颓然,“成年人永远说谎。”
就在这时,家华回来了,她轻松地哼歌,双肩上多日背着的重担像是蓦然卸下,她又可以重头做人。
子山扬声问:“可是有好消息?”
家华一看小霖竖起耳朵像只猫,立刻问:“你不用做功课?罗马帝国为何东迁,如何灭亡,还不快写出来?”
小霖只得捧着食物回房间去。
家华答:“如获至宝,大家正在开香槟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