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嘉丽各打扮得美仑美奂,却坐在那里gān生气,一次已经太多,我不打算再赴家汶的约。
我与嘉丽几乎一起说:“我有点头痛……”看对方一眼,然后站起来走,由男伴护送回家。
我坐在他车里,僵著脸,不发一言。
家汶道歉说:“对不起,叫你们两人伤了和气。”
我再也俏皮不起来,低著头,预备把这段关系告一段落。
谁知他又说:“后天呢,后天有空没有?我父亲生日,请亲戚吃饭,你要是肯来,我就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我没想到有这一招,完全呆住了。介绍我给他家人认识?那自然是有诚意的举动,但是裘啊裘,别轻易信人。
我鼓起全身的勇气,才答,“咱们再通电话吧。”
他笑笑,“好。”与我告别。
回到公寓,才后悔这样搭架子,他明天要是不来电话,我也就完蛋了。
他父亲一年才生日一次,就算公平分配,也得等到明年他才能邀请别的女子,这次实是我胜利了,想到这里,不禁有点高兴。
嘉丽嘉丽,请问你是夜是否成眠?
星期二一整天,我以压倒xing的jīng神姿态出现了,到了下午,还并没有接到家汶的电话,也不介意,就此甩掉他,gāngān净净,至少事前他已表示歉意,yù将功补过。
心中一不在乎,日子就好过。
傍晚临下班,一抬头,嘉丽又靠在我房门边。
“你好。”我说。
她诧异于我的友善。
“找我有事吧?”我问:“看来你气色不错,是否与家汶有了谅解?他请你赴他父亲的生日宴会?呵不可能,他已经叫我到那个宴会去了,大概他邀请你到他母亲的生日会去?”
她一怔,“你全猜到了。”
“是,我也猜到他是极端怕寂寞的男人,否则不用出街来讨好我们,所以嘉丽,我们实处于优势,我不知道你的态度如何,我决定qiáng硬起来。”
电话铃响了,我取起话筒,那正是家汶。
我以极之甜蜜的声音说:“是家汶吗?明天下班我要开会,恐怕不能赴约了,代我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真遗憾,不知取代我的是哪一位幸福的女士,哈哈哈。”
他没说什么,只表示希望我能抽空。
我说:“工作重要过私人事呢,倒底老板每月发下薪水,是不是?那是我的生活费呵,只好受他支配。”
他说再见,挂了电话。
我收了线之后,脸色也沉下来了,叹口气,解嘲地说:“对待没有诚意的人,只好嘻嘻哈哈的混──我比谁不会混?待人以诚,人家就作弄你。”
嘉丽说:“可是你失去一个机会。”她的手叠在胸前。
“机会?什么机会?你觉得他是一个想结婚的人?况且你也知道,很多女人是独身终老的,那有什么稀奇。”
“多么寂寞。”
“街上大把男人,若没有爱,有什么分别?许多男人愿意陪你到你公寓去解决寂寞的问题。”我说:“我不能gān涉你的选择,我本人认为他不值得担心。”我取起手袋,“祝你好运。”
傍晚,天很冷,风又劲,chuī上脸,真觉得凄凉,啊原本所有的女人都应得到呵护,这时刻该拥著孩子坐家中喝茶聊天,而我们却要在外搏杀找生活费,再跟自己找麻烦,似不必了。
我吸进一口冷空气,身边有一个声音说:“一起走吧。”
我转头一看,是嘉丽。
我佯作失望说:“我还希望是个英俊的男士,开著一辆摩根跑车,要把我自这个困境打救出去呢。”
她笑。“好久没一起吃茶了。”
“嘉丽,对于我所作的,我请你原谅,这真是我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