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得救我。”
“心理医生不能建议你该怎样做人,医生不过帮助你救援自身。”
她先用手捂住脸,然后扯下丝巾。
礼禾看到的面孔并无血迹破损疤痕,在丝巾下,病人还戴着一只透明塑料面具,紧紧贴在五官之上,像蒙着一层保鲜纸。
礼禾知道病人脸容受到炙伤,面具用来加压,防止伤口结痂,使她看上去yīn森可怕。
病人饮泣,“他放火要烧死我,为什么?”
礼禾忽然想到礼子,见多识广的她竟不寒而栗。
“他一边狞笑一边高叫:‘没有人可以得到你!’我奔到街上,好心途人用大衣扑熄火焰,代我报警,我才得以存活,有时真希望已经死去。”
朱医生无限感慨。
她等病人离去之后,过去看亲妹妹。
看护说:“医生,一位王志诚找你。”
礼禾一震,“他在什么地方?”
“他打过多次电话来,说稍后会到你办公室。”
礼禾想了一想,“说我已经下班。”
她推醒礼子,送她回宝珍家休息。
礼子内疚,“连累你了。”
“他要见的是你,警方会禁止他接近你。”
“为着大家安心,我决定到外国逗留一段时间。”
礼禾陪她回宝珍家中,决定守护妹妹,她在沙发过夜,被礼子请入房中,礼禾说:“这时希望配枪。”礼子混身发冷。
事qíng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亲人如此紧张,可见已预见危机,礼子叹气,在沙发上拥着毯子勉qiáng看书。
礼禾已入睡,礼子刚想熄灯,忽然听见门外有声音。
礼子一惊,看着大门门fèng,只见有黑影走来走去,轻轻呢喃声传来:“礼子,开门,礼子,开门”,像一只鬼魅,叫礼子寒毛直竖。
她认得那声音属于王志诚,她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四肢不能动弹。
黑影仍在走廊徘徊,他竟懂得找到宝珍家,一个医生竟沦落到把jīng力时间用在追踪威胁女xing,真叫人难过,可是朱礼子此刻只知害怕。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礼子整个人瘫痪。
原来是姐姐醒来,礼禾凝视门fèng,半晌她作出决定,拨电召警。
片刻,门外的王志诚似乎有所警觉,黑影蓦然消失,接着,两名警员来到视察。
大开门,只见门槛附近一大堆烟蒂,可见他已不知逗留多久,礼禾毛骨悚然。
礼子喃喃说:“他并不吸烟,这不似他。”
礼禾叹气,“谁看得出那会是王志诚医生。”
天亮了,当天下午礼子就离开本市往北美。
在飞机仓里一个年轻男子向她走近,她觉得他像王志诚,一颗心突突跳,吓得混身麻痹,闭上双眼一会,再睁开,发觉只是陌生人,这才恢复知觉。
她吃不下睡不着,年轻男子劝她:“喝些牛奶,别紧张,是头一次乘飞机吗?”
下了飞机,她找到一间酒店入住,越是陌生地方,她越发松弛,休息过后,她到镇上找出租公寓,并且在附近社区学院报名读烹饪课程。
她同姐姐通话:“我到达小镇了。”
“西雅图不算小城,号称碧绿城市,可见风景甚佳。”
“那人可有骚扰你?”
“希望他只是一时浊气上涌,很快找到别人。”
“好像很黑心的样子。”
“我到灵恩医院询问,他们说他告长假,你要提防。”
“连你都不知我的住址,我想我会安全。”
“记得每天打电话回来。”
礼子报读甜品班,原先以为老师会教做苏芙厘或是忌廉蛋糕,但初级班一味教做松饼,这也好,做好了互相jiāo换来吃,每只五百加路里,里来自渐渐增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