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自新。”
“带我去。”
“这不是庙会,人多不便,人家会误会买一送二。”
可是品藻一定要做附属品,“自新并无约我。”
雅量一怔,赶紧拨电话给周:“喂,你忙什么?”
周自新惊喜:“雅,你找我?可是想出来走走?今晚与明晚都行。”
“你与品藻约好了。”
“品藻,为什么,她是队长?”
经过一次失败婚姻,这人还是如此愚鲁。
雅量啼笑皆非,“对,她是队长,蛇无头不行。”
晚上,她们三人走到酒吧街,逐家在玻璃门外张望。
品藻问:“看什么?”
“看有无漂亮男子。”
“雅量你象好色登徒子。”
“你说得一点不错,我不会在酒吧找麻省理工的太空物理博士。”
“这家洋人太多。”
“酒保十分英俊,圆润双肩手臂qiáng壮,我最喜欢他背脊与腰身线条,还有,那双大手,我羡慕男人的手,比我们有力气。”
“来世你做男人。”
雅微笑,“我会是好男人,我有高职,又懂qíng调。”
刚在门口议论,酒保也看到她们,伸手招她们进去。
雅量笑,“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品藻叹:“什么世界!”
雅量亦又有答案:“花花世界。”
她们进去坐下,酒保说:“第一杯我请客,各位要什么?”
雅量看着他闪亮眼睛,“你几点下班?”
贤媛吓得满脸通红。
酒保闲闲答:“我,凌晨两点。”
“你祖籍何处?”
“东德慕尼黑,去过没有?”
雅轻轻用德文说:“贵国统一后日益兴旺qiáng壮,我曾经乘船畅游莱茵河经巴伐利亚在黑森林观看星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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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酒保忽然双眼濡湿。
品藻问:“你同他说什么?”
雅端着酒挑一张圆桌坐下,“谁想约会他?”
贤媛投降,“我想回家。”
品藻不耻下问,“如此陌生,怎样跟他回家?”
雅量叫苦:“谁叫你立即回家?”
“那又怎样做?”
这时另外有人来搭讪,一双手老实不客气搭在品藻肩上,品藻觉得雅量说得对,他们的手,宽大温暖,她感觉非常舒服。
雅量在一边看着,觉得不妥,品藻似乎太享受了,她担心她忘我,于是伸出手指,在那年轻男子腋窝上弹了一下,那男子觉得麻痒,立刻醒觉地缩回手,他一转头,看到一张慧黑吉的面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知道他不该多手。
他说:“我去买酒给你们。”
雅量却说:“我们人多势众,我请你才真。”
那日雅量仍然穿着神色西装上衣长裤及白衬衫,她把头发全部拨到脑后结住,那样中xing打扮,却戴了一副长长滴水翡翠缘耳环,添增妩媚,那男子看得呆住。
这时,贤媛忽然说:“我们不如走吧,不早了。”
那男子有点酒意:“你们想去别处?”
雅量说:“回家。”
男子进一步问:“可是要带我一起?”
品藻惊讶到极点,“你愿意跟陌生人回家?”
雅量连忙把她们两人拉出酒吧。
她们三人笑得弯腰。
“天啊,他明知我们年纪比他大一截——”
“他为什么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