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上车,雅量坐在驾驶位上。
“他叫什么名字?做何种职业?”
贤媛有顿悟,“这是从前男人上舞厅的原因吧,寻开心。”
雅量不出声,开动引擎。
这时有人走近车窗停住。
他是那酒保,“我叫基臣信,你那么早走?”
雅量答:“改天再来。”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黑森林观星,看到什么?”
雅量轻轻回答:“那是一个chūn季晚上,狮子座在半夜升到正南方,天蝎座在天亮前的南天里闪烁。”
“谢谢你。”他吁出一口气。
“想念家乡?可以回去看看。”
“我可以知道你芳名吗?”
“我的德文词量极之有限。”
“我会说英语。”
“下次吧。”
雅量缓缓驶走车子。
品藻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一直那样受异xing欢迎?”
“不可思议。”
雅量不出声。
品藻沉吟,“终有一日,再也吸引不到异xing,雅量,你会怎么办?”
雅量牵牵嘴角,“学你们那样,使用震dàng器。”
她俩不再说话。
雅量笑说:“你们看到了?那么多男人,那么少时间。”
“那也总要有点爱恋才行。”
雅叹气,“女xing的爱是那么泛滥,漂亮婴儿鲜艳花朵,都叫我们爱不释手,走进时装店,看到新装,会得上前爱抚:呵,这乔治纱真要命,那双手袋式样可爱,几乎魂不附体,可是对男人却特别苛刻:要求他们先爱我们,再在经济上支撑我们,且要一生一世,公平吗?女人碰到一件紫貂大衣,眼睛发亮,把皮裘往脸上一贴——对男人如此,已经足够。
品藻先说:“有道理。”
“可是,许多男人不是紫貂。”
“那么,换一件,到满意为止,切勿抱怨,天天啰嗦,也不会使羊皮变成貂鼠。
女士们笑得眼泪都几乎掉下。
品藻忽然想起:“啊,雅量,明天请你观看游泳比赛。”
雅量叫苦:“我哪里有空?“就在大学游泳池,你走几步就到,”
“我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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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说:“你在大学时也是泳将……”
贤媛忽然问:“对男生,是否要动手不动口?”
品藻笑得不能动弹,“雅量是说:不要一味讲理论讲死对方,是不是?”
车子驶到她们门口,逐一放下。
雅量抱怨:“背着二位,累得要死。”
“好久没这样高兴。
雅量回到住所,沐浴休息。
睡到半响,听到玻璃上发出嗒嗒声音。
下雨,她想。
可是那种响声太清脆,她才领悟到有人在敲她的窗户玻璃。
她起chuáng看视,。
站在窗外的是那大男孩方正,雅量打开窗户,看着她。
他轻轻说:“我想念你。”
“我已把规矩告诉你。”
“我以为你会穿那种黑色网纱xing感小睡衣,没想到你穿着旧T恤,上边写着什么字?大丹?GreatDane,什么意思?你有一支大丹犬?”
雅量不好说前任男友是丹麦人。
唉,人丢了,衫还在,物是人非。
雅量想,这小子不知爬过多少窗框,这扇窗不高不低,离地约六尺左右,爬上需要点技巧。
他纵身坐上窗台,“你也来,”他力气大,伸出手臂把雅量托高,坐到他身边,“今晚可以看到全个最华丽灿烂的狮子座。”他指一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