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得这段新闻,当时联合国大为震惊,如丧考妣。”
“自新,得到与得不到,最终十分虚幻,象一场梦般,叫人想起汤显祖的故事牡丹亭里杜丽娘惊梦。”
自新“啊”一声。
这时方正走近拍拍他肩膀,“自新叔叔该我了。”
周自新只得把舞伴让给他。
方正轻轻问:“你们说些什么?”
“牡丹亭的惊梦。”
“无论你讲什么,自新叔的视线,从未离开你的胸脯,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第六章
事。”
“哈!”
“我知道这些中年男人想些什么,他们到了半生危机,彷徨不已。”
雅量忍笑看着他年轻俊美面孔,“脸毛全清理过了。”
“妈妈bī我处理。”他有点委屈。
胸上呢,雅量想探手指进他衬衫,却被他眼明手快按住,“不准碰,你要看要触摸,得随我回家。”
雅量笑弯了腰,她说:“我要出去透口气。”
方正说:“我陪你。“
可是他被母亲叫住:“贤媛阿姨想跳摇摆舞。”
雅量走出舞池,来到大堂走廊,看到另外一个宴会厅门口有一张告示:丹麦大使馆宴客。
雅量站到走廊大玻璃前欣赏海港夜景,这个著名港口殖民地时期随英国维多利亚女皇命名,今日仍十分包涵大方地沿用。
她沉默地把双臂抱在胸前凝视灯色:赏心乐事谁家院,良辰美景奈何天。
忽然有人在身后轻轻说:“雅量,是你?”
声音好不熟悉,雅量吃一惊,抬头转身,看到的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高大灰金色头发的他走近,“雅量,你美丽如昔,今日是你生日,这些日子我到处找你,终于jiāo骇客非法进入银行信用卡才得到你在本市地址,我想明天来找你,”,他他声音越来越软,“雅量——”
这时有人自宴会厅出来,“大使。”
他扬一扬手。
雅量缓缓退后一步。
“雅量,对不起,我这一刻走不开,你与朋友在此庆祝?”
雅量一声不响,垂下双眼,更像掉下一串眼泪。
他无奈,“雅量,我明日上午到大学找你。”
他像是还有话说,可是方正这时出来找雅量,带些敌意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外国人。
方正的双臂护住雅量,她随他返回舞池。
他低声问:“杨小姐,那是什么人?”
雅量答:“一个观光客。”
方正当然知道这不是真的。
雅量说:“我要回家了,我头痛。”
品藻连忙说:“如常,雅量又喝多了一点,小正,你好生送杨小姐回家。”
方正驾车与雅量离去,他把车驶出停车场,在门口,他把雅量拥抱得紧紧,“雅量,bemygirl.”
雅量抚摸他头发,“你是怎么长高的?当初抱你坐怀中,才那么一点点大。”
他把她的手按在他胸前,阿姨们说得对,他浑身毛毛,十分可爱。
雅量心中比什么都空虚,她说:“我跟你回家。”
幸亏方正家里有一大瓶婴儿油,可供她卸下浓妆。
他置了几件考究大方家具,睡房有张雪白chuáng单大chuáng。
他告诉雅量:“这几天祖父母自伦敦来,我没找你,他们把遗嘱读给我听,二十一岁之后我可先动用三份一,数目不是很大,但如果你与我结婚,我可以照顾你。”
雅量不出声。
“你仍然不喜说话。”
“我从未打算和任何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