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没钱,我索xing回欧洲去,也许jīng神上还愉快一些。不知怎地,回来半年,胆子也磨大了,从欧洲回来,什么都记得带,单单漏忘一颗心。
那日我没有上街,很早睡,一转身便醒,喃喃自语,安慰自己:你会好的,你会痊愈的,这不是一个五痨七伤的过渡时期,你会好起来,放心,你一定会再得到爱qíng,你一定会再获得安眠。
“国超国超。”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恍惚觉得是爱伦娜在推我,委婉乌黑的长发飘拂在我面前,她最喜欢这样子唤醒我。”挣扎她彷佛又变成另外一个爱伦娜,正笑盈盈的看着我,眼睛充满嘲弄之意,向我挑战:“你敢吗?我谅你也不敢。”
“国超、国超。”
我满头大汗的醒来,看到身边人,却是妹妹。
“唉,”我长长太息一声。
她钻到我被dòng里,“外头冷。”
我们小时候老是偷偷睡一张chuáng上,因为害怕,搂得紧紧的,想起来便一阵温馨。
“你怎么来了?”
“爸爸叫我来的,他说你爱上了爱伦娜何。”
“那有这种事,故意气他的。”
“爹前辈子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而那个女人正叫爱伦娜,不然为什么他的儿子净为爱伦娜给他受气?”妹妹咕咕咕的笑。
我也笑出来……
“爹年纪也大了,你别叫他挂心。”、
“一宗接一宗,他管得我太厉害。”
“唉唷,我的少爷,他何尝不想;一宗接一宗,你老是给他麻烦。”
我终于大笑起来。
“怎么样,答应我。”
“我不能答应什么。”
妹妹把头靠在我大腿上,“哥哥,天底下我只有三个亲人:你、爹爹、丈夫,你总得给我一点面子。”
“难怪人们来不及的生小孩,有了孩子,便多几个亲人。”
“哥哥,你好好的结婚吧。”
“好的女孩子才不要我这种寄生虫——老子的手紧一点,下个月的家用就完蛋。”
“爸爸对你用怀柔政策还来不及,怎么敢扣你的零用?”
“你保证?”
“我保证。”妹妹说。
我的心头又宽一下。
说穿了,还是自己爱自己。
“给父亲一个下台的机会。”
“好好好。”
“不要下巴轻轻。”
“绝不会。”我敷衍着妹妹。
但是我已经学坏,一转身,还不是阳奉yīn违,做我自己爱做的事。
爱伦娜一次问我:“你父亲审过你?”
“你在我们冢装了偷听机?”
“新闻传来很快,令妹与咱们的两位千金往来很频。”
“妹妹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不多嘴的人也得说话,这是人最大的缺点。”
“是,父亲叫我不要再见你。“
“朋友见见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分明是看我不起,觉得我逢人都会引诱一番,我并没有勾搭过他呢。”爱伦娜苦笑。
“咱们俩同病相怜,”我说:“大家的底都那么黑。”
“国超,不要在这种事上说笑。”她很烦闷。
“你那么在乎别人说什么?”我问。
她叹出一口气:“真在乎,我就不出来了。”
“我们需要对方,”我说:“爱伦娜,请坦白承认,你也并没有朋友,我们两个人的感qíng,并不是外头人所传的那般,但我们的确互相需要。”
她不响,转过了脸,侧影看上去像尊石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