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和楚天官一前一后进入,云清霜耐着xing子等待。她心cháo起伏,久久难以平静。期许已久的秘密就快揭露,好比久未归家之人,忽然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想见又不敢见,怕会是一场破碎的美梦。
约莫一袋烟的功夫,司徒寒和楚天官陆续走了出来。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丝qíng绪。司徒寒嘱咐了几句,楚天官连连点头,随后,关闭了密道,把一切复位。
云清霜在他们离开后又静待稍许时辰,才走出夹fèng。她微沉吟,弹了弹衣袖,深深的吸口气,半蹲下身体,挪开了第十八株盆栽。手探到底下,果然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突起。她定了定神,果断的按下。
如同方才所见一般,左面的假山往两端分开,她费尽心思打探的密道此刻显现在她面前。
她扬手抚过面颊,抿紧了唇,平整了气息,毅然而然踏入。
出乎她的意料,室内光亮有如白昼。双目被灼的难受,她闭了闭眼,尔后才仰起脸,原来顶上悬有数十颗夜明珠,照的满室清辉,绚丽夺目。
这些夜明珠每一颗皆价值连城。
云清霜暗暗心惊,眸中含了丝冷意,对隐藏在密室中的秘密愈加好奇。她一步步的往里走,真像已然呼之yù出。走了一段路的平地,她感觉地势在往下倾斜,又向前行进许久,复又往上,旋即再次向下,好似翻过一座小小的山坡。
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道门,云清霜快步走近,犹豫了下,悄悄拉开一条fèng。
这是一间足以容纳百人的练功房。正在练武的人,几乎全是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黑衣黑裤,手中举着一摸一样的青钢剑,十六人一组,摆成一个奇怪的阵势。云清霜定睛一看,还有几个眼熟的人影,正是当日将她当作司徒盈捉回别庄的那几人。
阵势移动,剑光微闪,黑衣人动作是出奇的一致。
云清霜若有所思,看qíng形,他们是在练习一种剑阵。剑术极普通,在云清霜这样使剑的行家眼里,根本不屑一顾,妙就妙在配合默契,一环紧扣一环,一人移开,另一人立即补上他刚才的方位,配合的天衣无fèng。
她仔细估量,若在她没有中毒之前,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她的敌手,但组成剑阵后,她要破解需在百招之后,若十几个剑阵同时施展威力,恐怕几十个武林高手都没办法抵挡。如果这样的剑阵有上百个呢,岂不是千军万马都任凭扫dàng。
云清霜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宽袍下的素手微微颤抖。心中虽有些惊恐,思想没有丝毫松懈,她注意到那些黑衣人眼神呆滞目光涣散,举手投足像是被人牵引的木头人,她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司徒寒养了这么些武士在家中,并且喂他们吃下失去本xing的迷药,他……意yù何为?
手里捏了一把濡湿的汗水,心仿佛不受控制的要跳将出来,胸口闷闷的,脚下亦一滑,险些摔倒在地。
忽意识到她必须马上把这消息转述给夏侯熙,凭他的经验和智慧,定能识破天机。
云清霜转身按原路返回,心急火燎,脚步踉跄。钻出假山,冷不防一柄长剑横里袭来,抵住她脖颈。云清霜闪避不及,被逮了个正着。
“师妹这是打哪儿来啊?”一反以往柔媚的嗓音,楚天官yīn恻恻道。
司徒寒一张脸晦暗yīn沉,冰冷的眸子透着残酷的杀机。
云清霜qíng知大事不妙,心一横,索xing合上了双眼。
司徒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足以使之粉碎,“说,是谁派你来的?又是谁指使你假冒盈儿的?”
云清霜忍住痛,湛然一笑道:“没有人指使,你要杀便杀吧。”
司徒寒眉心怒气涌动,一巴掌挥过去,因恼她假冒爱女,这一下用了八分气力,血水混杂着雨水自云清霜唇边沁出,她伸手抹去,无畏的耸了耸肩。
楚天官道:“师傅切勿动怒,弟子自有办法让她开口。”他不怀好意的笑,让云清霜浑身轻颤,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绝对不可以受rǔ。她刚想咬舌自尽,楚天官早有所觉,攥住她的下颚,“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另一只手在云清霜娇嫩的肌肤上抚摩。
云清霜恶心的只想吐,她啐出一口鲜血,怒目而视。
楚天官不恼也不怒,他伸手探向云清霜的衣襟,突地一用力,只听得衣帛被撕裂的声响,云清霜双肩上□的皮肤触到微雨还寒的空气,不自觉打了个冷噤。她又羞又急,但她xué道被制,没有办法动弹,一行清泪缓缓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