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照顾谁还不知道呢。”荷生叹口气。
“你口气老练许多。”
“经一事,长一智,这几个月来我的确长大了。”
“那么,你认为同烈火做朋友是适当的选择?”
荷生笑笑。
夏太太吁出一口气,“也许这只是你们的游戏,倒叫我这个旁观者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游戏?
荷生没想到母亲有这么幽默。
她把功课翻出来追补,在她这种年龄,读课文一目十行,永志不忘,书本页数刷刷翻过,念文科就有这点好处,荷生一下子温习到深夜,手边一卷巧克力饼gān吃得只剩碎末。
电话铃响了,她母亲探头进来,喜悦地问:“改邪归正?”
荷生索xing让母亲高兴到底,“无论是谁,说我不在家。”
过一会儿夏太太进来说,“不管用,那位先生知道你没出去。”
是谁这么霸道?
人在不在家是另外一个问题,不愿意听电话被人bī着去听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烈火吗?”
“不,是他父亲。”
荷生大大的意外,“噫,他找我有什么事。”
她合上书本,走到客厅,也不开灯,一取起话筒,那边就说:“夏小姐?我有急事要见你,请你立即下楼来。”
“烈先生你在何处?”
“府上楼下。”
“五分钟。”
荷生急忙取过长大衣披在运动衫上,取过锁匙开门下楼。
烈战胜站在车子边等她,见到荷生,替她打开车门,荷生刚坐好,他便把一张字条jiāo到荷生手中。
荷生知道非同小可,急忙打开看,字条只有三行字,用英文打出来,一眼就看通,荷生一下子像堕入冰窖里,双手颤抖。
烈战胜沉着地说:“你是最后见到烈云的人。”
荷生说不出话来。
“我已通知警方。”
“但是——”
“我生平不受恐吓。”烈战胜的声音沉着而镇定。
荷生再次摊开纸条阅读上面的句子:令媛在我们手中,切勿报警,赎人条款容后通知。
烈战胜低声说:“你毋须内疚,小云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并不重要,但我希望你提供线索。”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烈战胜出示一块布料,“小云是否穿着这件衣裳?”
料子在领口部分剪出,她早就注意到烈云只穿一个牌子的服装,昨天烈云换下衣服,由她替她挂好,差些儿便要叹息有些人竟可花五个位数字置一件常服穿着,没想到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
“小云可有异样的表示?”
“小云平常的举止都一直是异常人。”
烈战胜不出声,过一会儿,他们背后驶来一辆车子,车头灯闪两下,停在附近,有人下车,走近来,俯下身子,出示警方证件,“这位是夏小姐吧,希望你能把当晚的细节说一说。”
荷生惊怖过度,呆着一张脸,作不得声。
“夏小姐,请你与我们合作。”
烈战胜忙道:“慢慢来,她同我说也是一样。”
便衣探员催说:“烈先生,我们要争取时间及线索。”
“我知道,被绑架的是小女。”
探员只得退下。
过一会儿,烈战胜低声问:“你可否把详qíng告诉我?”
荷生看着他,不知从何说起。
烈战胜取出一只银制扁酒壶,“喝一口白兰地。”
荷生佩服他的镇定,打开盖子,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