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他孩子气的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难道你要我自己给自己戴上吗?”
他惊诧的抬头看我,我笑的越发的嚣张。“你是说……”他欣喜若狂,捉住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套在我左手无名指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婆了。”他得意又霸道的宣誓,眼神肆无忌惮的锁住我,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白他眼,晃了晃手,“以后用钻石的来换。”
“遵命,老婆大人。”他紧紧抱住我,我能听见彼此起伏的心跳。
车窗外的那缕阳光似乎越来越明媚。
第二十九章
如果你不能确信自己的能力,无法肯定地给予我想要的温暖,那么,请你不要靠近我,我是个太容易沉溺回忆而无法自拔的人,昙花一现带不来什么,还会使我更加痛苦,请你理解我。
暑假一过,我们从大一新生自动升格为学长学姐。
大二是个比较尴尬的时期,既不再有大一时的新鲜感,又缺少大三生的老成,只不过专业课少了许多,剩下大把时间挥霍青chūn,所以大二生活跃在各大社团的比例是相当之高。
学校的伙食仍是没有丝毫改善,据说网上流传着这样一张帖子:
大一时,发现有条虫,整碗饭倒了。
大二时,发现有条虫,把虫挑出来继续吃。
大三时,发现有条虫,当作没有虫一起吃了。
大四时,发现没有虫,抗议,没虫咋吃的下饭。
这……到底是对学校食堂卫生qíng况的抨击还是对大学生日渐成熟的表现给予肯定,还有待考证。
临近十一时,我接到汪然的电话。
鉴于201电话在学校的普及和网络的飞速发展,我同汪然的日常联系从最原始的书信逐渐升级成语音jiāo流,不过我俩都是死抠门的那种,一般没有重要事qíng的话,都在QQ上留言,甚至发送电子邮件,连手机短信都很少使用。
当午夜时分整个寝室都陷入沉睡时,再优美的铃声也变成了噪音。
是谁半夜三更还来骚扰我,我低低咒骂,还是伸出手摸出手机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喂,”下次一定记得睡觉关机,天大的事也要放到第二天再说。
“是我。”汪然的声音有些嘶哑和沉重。
“哦,”我半眯着眼打瞌睡,依旧神志不清,“有话快讲,如果是闲聊请打寝室电话,手机费很贵的。”
“叶子,我和萧赫……chuī了。”
“……”我在几秒后反应过来,瞌睡虫立时被赶跑。“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结结巴巴的问。
“你没听错。”电话那一头的汪然在苦笑。
怎么回事,暑假里我和向晖去探望他们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脑子仍处于不清醒状态。
我不敢细问,小心的说:“你还好吧?”
汪然的qíng绪似乎有些失控,说话语无伦次,扯直了嗓子说几句,又停下,再继续,如此反复多次,我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加上我自己的猜测推断出大致的qíng况。
汪然有个室友叫孔影的,刚jiāo了个男友,可据说她在家乡有男朋友,此人还是萧赫的发小。萧赫维护好友,而汪然不以为然,说这事没谁对不起谁的。本来事qíng到这里已经结束,可汪然在大学最好的朋友张扬的男友被人抢了,她为此打抱不平,还跑去闹事,被萧赫指责了几句,说她对待人有双重标准,汪然火了,两人的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而吵架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好话,最后闹到分手的地步。
听完汪然的描述,我没有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脱口而出:“萧赫的话没错啊,你的举动和当初金毛狮王找上我有何区别?”
“……”对面静默了一会,汪然突然提高音量,“叶子,我找你诉苦来的,没想到你和他居然一个德行。”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努力组织语言,“然然,你冷静点。”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说什么对我失望,又说我重色轻友,我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末了,她又来一句,“叶子,我要和你绝jiāo。”
我差点气昏过去,想都没想就挂上电话。我把手机扔的远远的,气的直发抖。
用被子蒙住头,静下心后我才后悔,汪然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我何必要和她计较,可是,要我现在回电话给她我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躲在被窝里给向晖发短信,简短叙述了一遍汪然的事,征询他的意见,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复,我自己倒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