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肖云阁没有任何反应,安宁神色惨然,刘慧则愤怒的起身,她拖着安宁几步窜到关信面前,冲动的说:“关信,你还是不是人。”
关信抬起头,同安宁目光jiāo错,面无表qíng的说:“我不叫关信,你怕是认错人了吧。”
刘慧冷哼一声,把安宁推到关信身旁,“你看看清楚,你敢说自己不认识她?”
安宁哀求的看着刘慧:“不要再说了。”说完,想迅速逃离。
刘慧不依不饶,她qiáng行拽住安宁,挑衅的面向关信:“我看你有什么话说。”
关信扫视刘慧,又把视线挪到安宁身上,极其的冷淡的说:“我确实不认识她。”
一时间,安宁的心痛到骨髓中,无法抑制。她渴望能在关信脸上看到从前的温qíng,哪怕只有一点点,但她还是失望了。
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种感觉,却原来痛楚到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的qiáng烈。
“你……”刘慧咬牙切齿的甩了关信一个耳光,如果现在手中有把刀,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砍向他。
安宁身体软软的,仍是死死拉住刘慧,“不要。”气氛忽然就沉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跳声。安宁站的笔直,默默的看进关信的眼底,一字一句:“对-不-起,我想我们是认错人了。
她挽住刘慧,慢慢的退回去,嘴角挂上近乎苦涩的笑容。这一切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已有眼无珠,当初错信了人。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住最后的一点尊严。
“安宁,你……没事吧?”肖云阁追出门,扶住已经虚软无力的安宁。
安宁摇摇头。
肖云阁搓着手yù言又止,最终拍了拍安宁的肩膀,“好好照顾她。”这句话却是对着刘慧说的。
刘慧最后回头狠狠瞪了关信一眼,安宁紧握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中。
只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关信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
安宁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唯一的印象是刘慧拉着她上了出租车,报上地址,而她一直沉浸在回忆中。
刘慧将她安顿好,又倒了杯水在她chuáng头,安宁反复qiáng调自己没事,刘慧才长叹口气离去。
安宁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缓慢落下。
她猛地从chuáng上跳起,从抽屉的最底层翻出同关信的合影。
手指轻轻抚过相框,眼泪越聚越多,直至泛滥成河。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太多太多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而心酸的往事。
安宁抱着靠枕卧在chuáng头,静静的想着,哭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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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安宁和关信的相识颇具戏剧xing。
他们出生在同年同月同日,而且还是在同一家医院,双方的母亲住在同一间病房。唯一的区别就在于xing别的不同。
安宁的父母是典型的南方人,母亲娇小玲珑,父亲儒雅体贴。而关信的父母来自北方,父亲高大威猛,母亲貌美高挑,他们是在S市旅游途中生下的关信。
原本根本不会有任何jiāo集的安宁和关信,在他们出生伊始,就已续下彼此的缘分。
一周的相处,双方感觉颇为投缘,但出院后不久,关信的父母就带着他回了家乡。熟料,六年以后,他们由于工作调动,再次回到S市。更为凑巧的是,单位分配给他们的住房竟然就在安宁家隔壁。可以想象,当两家人重逢的时候,是怎样轰动的场面,又如何不让人感叹缘分的奇妙。
小学,初中和高中,安宁和关信念同一所学校,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安宁的父母都是从事科研工作,平时照顾不到她,安宁放学后的那段时间基本都是在关信家度过,吃过关妈妈做的地道东北菜后,和关信一同写作业,做游戏,常常是玩到筋疲力尽后躺在关信的小chuáng睡的烂熟如泥。她父母回来的早关信就会抱她回去睡,如果回来的迟或者是不回来,就索xing赖在关信的chuáng上一觉到天亮了。
初时的qíng谊在高中毕业时理所当然的发展成qíng侣。
那时的关信对安宁呵护备至,言听计从,稍有不顺她意,只要她小嘴一撅,眼圈一红,关信马上举手投降。可以说,安宁就是在两对父母加上关信的宠溺下长大的。
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这种qíng况一直延续到他们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