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旷一咬牙,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安宁脸上,“说,血书在哪里?”
安宁没有力气说话,她被绑了很久,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脸上火辣辣的,她身上虽然没有痛感,但她的心还是会觉得痛。
“这是她的包。”有手下把手袋递上,苏旷动作快,一把抢过,把包里所有东西倒出来,但没有发现他想要的。
身边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他每做一步都要经过慎重考虑,只要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不仅救不了安宁,连他的身份也会bào露。
苏旷头上不住的冒出冷汗,显然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他无从选择。
苏旷从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抵在安宁脖颈,目露凶光:“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不顾多年qíng谊。”
安宁总算是亲眼见到了苏旷的庐山真面目,她后悔不已,如果老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宁可装聋作哑,只作不知。但现在,她已无路可退。
锋利的匕首摩擦着安宁娇嫩的肌肤,苏旷稍一用力,匕首上立即添上几丝鲜红的血珠,他又反手抽了安宁一巴掌,血沿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苏旷充血的眼里带上一丝狠绝。
萧俊在一边说:“安小姐,你还是快说吧,何必自讨苦吃。”
安宁不语。
苏旷举着匕首在她面颊上轻轻划过,割开一道口子,“再不说,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脸上一阵刺痒,安宁几乎怀疑自己已被破相,她惊恐的叫出声,心理防线全面瓦解。“我说,我说就是。”
苏旷将匕首移开一寸有余,但还是在安宁的视线范围内,他轻飘飘的对着匕首chuī了口气:“说吧。”
“就在我身上,我藏在内衣里了。”事到如今,安宁不得不说。她声音嘶哑,受到的惊吓着实不轻。“你放开我,我拿给你行吗?”她露出小鹿般哀求的神色。
苏旷自然不会答应。他上前搂住她,将一gān人的目光挡在身后,一只手缓慢的滑进她的上衣,不小心触碰到她高耸的胸部时,两个人同时轻颤了下。
安宁是将信折叠起来藏在内衣中的,苏旷要取出必定会碰到她的身体,他对着安宁轻轻道:“对不起,冒犯了。”几近耳语,只有安宁可以听清。
一时间,安宁恍惚觉得那个温柔有礼的苏旷又回来了。
chūn色无边,一派旖旎,如果不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那该是一副多么惹人遐思的画面。
但此刻苏旷无暇顾及安宁衣物包裹下的玲珑有致的诱人胴体,他所想的是一旦拿到了血书,处事狠毒的时伟会如何对付她?
苏旷磨蹭着,但拖延仅仅是权宜之计,时伟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果然,时伟不耐烦的问:“阿苏,你搞什么?拿到没有?”
苏旷装着惊喜的样子,抽出手,“拿到了。”
“给我。”时伟不放心任何人,他定要亲自检查过才安心。
苏旷举步维艰,他缓慢移动步子,但信,终究还是到了时伟手中。
时伟几下除去信封,将信摊平,扫视几眼后,露出笑容:“嗯,就是它。”他掏出打火机将之点燃,转眼间,化为灰烬。
安宁悲哀的合上眼,她对不起夏岚,她在恶势力面前怯弱了,没能保住这份生死攸关的证据。
时伟满意的chuī散手中余留的纸灰,转向安宁时脸色变的yīn郁,目光锐利。“萧俊,你说该如何处置她?”
苏旷心头一凛,背脊不自觉的僵硬。
安宁在苏旷身后,看不见他的表qíng,自然也不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煎熬,她紧闭双眼,准备默默承受即将到来的酷刑,好在她没有痛觉,一下也就过去了,比之常人算是万幸了吧。安宁苦笑着安慰自己。
萧俊瓮声瓮气的说:“她闯入赌场,又和夏岚有过接触,放她走的话难保她不会泄露秘密,所以只有一个办法,杀了她,灭口。”
安宁浑身发抖,虽有准备,但乍听到这两个字,还是有说不尽的恐惧。
苏旷亦是一惊,他在金碧辉煌两年多,虽然时伟萧俊他们坏事做尽,但从来没有沾惹上过人命,难道今天为了安宁要大开杀戒?
脚下有一些虚软,他握紧拳头,致使手上的青筋bào涨,他绝不可以让这种事在他眼前发生。“我来动手。”苏旷自告奋勇的挺身而出,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