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事实让我无法思考,混沌的大脑如同罢工的机器。
“我们每一代都是如此。我的父亲,我的曾祖父都是……这样,为了蛇族……而奉献……自己的一切……本以为蛇王的血脉已经断绝,可是想不到……”血液顺着嘴角、和胸口的伤口向下流淌,惨白的脸孔透露着死亡的讯息,越来越无力的语气以及那面临崩溃的冰冷都让人心寒。
鲜血渐渐渗入那蛇像的体内。
金色的光芒笼罩了她的全身,而她的生命则在渐渐被吞噬。
“不!!”我找回了失去的声音,我不想再有人为我无辜死去。
“别过来!你想让我白白牺牲吗?”那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的喊声震慑住了我的行动。
如同冰冻的四肢无法向前移动一步,无助的双手似乎希望把握住什么。
“请好好照顾西奥多……真的不希望他像我一样……”那是她在丧失意识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西奥多,没有忘记她自己的真正使命。
她只是一把钥匙,一枚棋子。
我抱住了她渐渐下滑的身体,软弱而又开始泛凉。
庆幸的是,她还留有那一丝微弱的呼吸。
“必须救她!!”这是此时我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
突然巨大的塑像在微微颤抖,似乎在逐渐从睡梦中醒来。
我的身体本能地向那颤抖的蛇身慢慢靠拢,如同蛊惑一般地伸出双手,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只是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还留存着那久远的记忆。
当我的手指接触到蛇像表面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一片金色的蛇鳞脱离了主人的身体,慢慢降落到我的掌心。那小小的蛇鳞在逐渐地膨胀,直至形成一条金色的小蛇,纤细的蛇体如同藤蔓一般攀附、环绕在我手臂之上,那璀璨的蛇身好像是最最夺目的手镯——紧紧锁住了我的一生。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当我如梦初醒的时候,空dàngdàng的大堂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唯有怀中那虚弱的生命以及那刺目的金色。
我顺着原先的走廊回到了出口。
当沉重的大石门再次开启的时候,我望见了西奥多关切的目光和焦虑的神态以及那些屈膝表示谦卑的族人。
“她……她怎么了?”西奥多发现了我抱着的正在垂死挣扎的理事长,紧锁的眉头更显得他憔悴异常。
“她失血过多,需要赶快医治!!”我向他解释着。
之后的一切我已经无法完全回忆,只记得混乱的人群,以及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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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事长终于抢救及时,挽回了xing命,这是有史以来唯一得以存活下来的祭司——而这一切得感谢苍天的怜爱以及现代高明的医术。
“每一代的蛇王都将在成人仪式之后得到象征权利和地位的蛇型手镯。”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意识也已经完全清醒,只是身体还是那么的虚弱,“而当蛇王死去的时候,手镯也将随着身体的灭亡而失去光泽和能力。”她慢慢地向我解释着这手镯的由来。
“可是我又该如何使用呢?”举起被手镯紧紧缠绕着的手臂,金色的蛇体折she着窗外透入的阳光,我充满疑惑地端详着那闪闪发光的金属。
“没有人知道,唯有蛇王他自己。它会在主人危急或者是需要的时候发挥它的神奇作用。”一切都是个迷。
可是内心却有一种感觉在告诉我自己:这个谜底很快就会揭晓。但是我并不知道我和哥哥决战的时刻也迫在眉睫。
33
噩梦的临近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如闪电般迅速,又如狂风那样让人无措,当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已是一片荒芜。
阿什带领着其他几个捕蛇者突然攻入了我们的“中心”。
“已经是时候了吗?”我遥望着窗外,在不远处,一场抗争正在进行着——猎手与猎物的搏斗——为了种族,更是为了生存。
“阿尔,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西奥多的闯入打断了我的思绪,“快和我走!”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手向门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