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斯在周末见我埋头苦睡,便拍拍我,“这样会胖的,没有成年人一天可以睡十二个小时。”
“别吵我。”
“起来,同你吃早餐。”
“你怎么起来了,才七点。”
“我还没有睡呢。”
你听听。
“我很倦,别理我。”
“你脑部缺氧了。”她摇我。
“唔,唔。”
“介绍男孩子给你。”
“不要不要,不要你那些làng子。”
“什么làng子,你以为làng子会看中你?”
“不中最好,喂,对了昨天的奖卷没有,也许中了,中了就不用上班。”
“休息半年吧,日日挤地车吃三文治,活脱脱一个小白领,这疲倦是闷出来的。”
我听了缪斯这知心话,鼻子发酸。
“当年锋芒毕露的高材生到哪里去了,嗯?”
“被生活谋杀了。”
“别怨天尤人。”
“我不同你,我没有才华在社会上扬名立威,你让我睡下去吧。”
她硬把握拉起来,我踢叫,她力气大得很,我们俩滚在地上,一直挣扎至客厅。
终于是我投降,她bī我穿上衣服出去散心。
我只肯穿橡筋裤头的牛仔裤与大毛衣,但去到目的地,即时后悔了。
即使是星期六清晨,美丽的圈中人还是毫不松懈,打扮合时,神采飞扬。更显得我独自憔悴。
一桌桌的人过来打招呼,缪斯与他们聊天,调笑,应对,恰到好处,我反而心平气和,我,没有这种本事,活该做这种灰秃人工作,而缪斯,人与工一般宝光灿烂。
索xing大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缪斯脸色突变,端坐收敛,并暗示我留意左方。
我转过头去,左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很普通相貌,在鄙公司数一数,起码百多个。
“谁?”我问。
“我仰慕的人。”
“不是开玩笑吧。”
“绝不,一年多了,他对我爱理不理,等他开口约我等得脖子酸。”
“人就是这点贱。”
“别挖我痛处好不好?”
“那种人稀疏平常。”
“胡说。”
“不象是贵行业的人。”
“他是总公司派来的电脑工程师,为咱们装设一套设备,工毕就要回去。”
“回去哪里?”
缪斯垂头丧气,“老家。”
物以罕为贵,làng子太多,傻子吃香。
“你看他多有专业的尊严。”
真要命。
“唉呀,他朝我们这里看来了!”
象是世界末日一样,缪斯魔疯了。
“不得不,他走过来了。”她慌张起来。
我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投,确是个端正的好男子,但一点异样触觉都没有,再看缪斯,她面色也变了,这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么搞的。
那位男士开口,“缪斯,这位小姐是——”
“我姓林,是缪斯的朋友。”慡快地自我介绍。
缪斯目瞪口呆,一派死相,做得太过明显。
男士收下我的卡片,把他的卡片给我,礼貌地退下。
我还未知发生什么,缪斯眼红了。
“你太不识相。”
“什么?”
“我先看到他。”
“啊,你误会了。”
“你为何把卡片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