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裘裘说:“立刻要扯到茶蘑花事了,你呢,还似蓓蕾一般。”
“为什么不说我是天山童姥?”
“可是你发育得那么好,jīng华,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你哪有资格发那么多牢骚?”
“为什么没有?”我说:“一直给人一种印象,我才十多岁。”
“多少人求之不得,换了我是你,立刻去参加香港小姐竞选。”裘裘很感喟。
我不去理她。
“你是为了朱某烦恼吧?!”她笑问。
“嗯。”我懒洋洋的应一声。
“叫我是你呢,我就一二三开步走到他面前刚,向他说:‘我叫艾jīng华,廿四岁,未婚,对你有兴趣,做个朋友如何?”
“十三点。”
“可是十三点永远不用耽在家中观电视剧消磨时间。”裘裘理直气壮的说。
“找个机会,我会对他说得婉转一些。”
“朱某很不错,是个人才,这年头要求不能太高,但凡xing格不猥琐、有份高尚职业的男人,便是好男人。”
我伸起双手赞成。
“还在等什么?手快有,手慢无。”
裘裘把一切事说得像抢食世界。
不过我很受她的影响。
在网球场见到朱培检就再鼓起勇气瑟他攀谈。
他很客气的说:“见你好几次了,放暑假?”
“我早毕业了。”我说。
“几时考大学?”他含笑问。
“我大学早毕业了,我在圣玫瑰中学教书。”我答。
他非常讶异。
“你不是头一个以为我是小女孩子的人。”我说:“很多人以为我得天独厚,其实并不是优点。”
他莞尔:“十多岁的人总是来不及的要长大。”
“什么?!”我张大嘴:“你不相信?”
“我相信自己的双眼,”他笑:“来,要不要玩两局?”
我啼笑皆非:“你不是要查看我的身份证吧?”
“身份证?”朱培检笑:“不用了,来,小女孩,咱们决一胜负。”
他不相信。
我同裘说起,她睁大眼睛,说竟有这种事。
“荒谬,是不是?”我说:“多少四十岁的女人希望别人猜她卅二、三岁已经心满意足,而我,我却希望别人猜我廿八岁。我在学校的尴尬更是难以形容。”
“去整容吧!”裘恶作剧的说:“人家把面皮拉滑,你去增加皱纹。”
“谢谢你的建议。”
“不客气。”她也很会说话。
裘说:“要是我有你这样的青chūn,我就不愁了,我同大弟走在一起,就比较顺眼。”
“算了,你才比大弟大1岁半岁。”
“是呀,不少老女人都说年龄不是一回事,只要心境时常维持青chūn,就可以瞒过众人的眼睛,但为什么我的qíng怀那么年轻,却已经没有资格参加竞选香港小姐?年龄不重要?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借题发挥做什么?”我瞪她一眼:“快帮我解决问题。”
裘说;“像解决一切问题一样,请继续努力。”
我也觉得这是唯一可行之法。
再次在球场碰见他,是他先迎上来。
“嗨!”他说:“你原来真是圣玫瑰的英文教师?”
我倒一怔:“是,你查过了?”
“小女在圣玫瑰念中三。”
“说多巧。”我说。
“虽然不是你教她,但是她知道艾老师。”
我说;“她还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