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云英,“是,我们不知多幸运。”
甘世宏笑,“倩云,告诉我关于你自己。”
“呵,乏善足陈”
可是他俩把住白酒杯子一直谈到深夜。
餐厅打烊,他才送她回去。
甘世宏十分健谈,而且其人坦率可爱,倩云乐意接近他。
那日返家,倩云兴奋过度,睡得不好,一夜都是梦。
忽然见到杨望真女士前来同她说话:“倩云,你别听信一面之辞,我已结了婚,有三个孩子,而且生活得相当好,郑介义那个人,优柔寡断,最好我一声不响等他一辈子,可能吗,我自有我不得意之处。”
倩云十分同qíng她,正想说话,郑介义出现了,他也分辩说:“倩云,为着她,我终身不娶。”忽然之间,他面孔衰老,头发丝丝变白,像电影中特别效果一样,刹那间老了下来。
倩云左右为难。
正在尴尬,甘世宏来了,“倩云,他们的事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无,我们自己有急事待办。”
握住甘世宏的手,倩云的心略定,“事,办什么事?”
甘世友顿足,“倩云,你好不胡涂,是我同你的婚事呀!”
“嗄,我几时答应同你结婚?”
在这个时候,倩云惊醒。
知道是做梦了,叹口气,喝杯水,又再伏在chuáng上。
思cháo起伏,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闹锺接着响了。
她并不是那么渴望结婚,可是又觉得结婚不是坏事,到她们那一代,已清楚知道,生活无论如何是靠自己的好,伴侣只不过是志同道合一起上路的那个人,他不可能背着她走。
到了办公室,一天工作又开始。
当然再也收不到阿拉巴斯特信封载的qíng书。
那日中午,同事们都出去午膳,倩云独自留下赶一点工夫。
她拉没有掩门,只觉人影一闪而过。
“谁?”她抬头问。
那人踌躇一会儿,才出现在她门口。
倩云本来有点紧张,见是一个斯文的中年人,才放下心来。
“请问找谁,我可以帮你忙吗?”
那中年男子轻轻说:“我来找一位故人。”
倩云猛地一怔,他好面熟,呵,慢着,她知道他是谁了。
他莫非是郑介义。
“现在,是利小姐你坐这个位子。”他知道她的姓名,是因为门上有名牌。
“是,我升了有一段时间了。”
“年轻有为。”
“谢谢,不敢当。”
“从前,这房裹也生过一位美丽能gān的女子。”
“她现在好吗?”
“好,很好,两个大儿子经已大学毕业,小女儿也有十五六岁。”
“你同她尚有来往?”
“不,我也是听友人讲的。”
倩云忽然极之冒昧地问:“你呢,你又好不好?”
“不太坏,托赖。”
“你有无子女?”
“有,我有一个女儿,同利小姐你差不多大。”
倩云放下心来,“你是路过?”
“是,我们早已移民,这次回来探亲,我……顺便上来瞧瞧。”
“本市较年前热闹得多了。”
“真是沧海桑田,无从适应。”
“我们这幢大厦也快将改建。”
“那么,我来得及时。”
倩云微笑。
“我不妨碍你工作了。”
“走好,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