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钦握住宗清的手,“谢谢你。”
郭宗清的办事能力极高,一下子替玉钦搞妥手续,玉钦带着简单的家具就搬了家。
离开旧巢,也因为有太多的不良回忆。
玉钦厌倦了问:你倒底几时离婚?
最后一次见沈世雄,她同他说:“离了婚第一个告诉我,记住,我轮在第一位。”
真不容易,分手还要俏皮地捧抬奉承着对方。
因为撕破脸更不值得。
这种不健全的关系再不结束,真会拖垮玉钦。
搬到新地址来,玉钦未有通知老沈。
由他自己去打听或是不打听好了。
周末,在新居醒来,玉钦要发一会儿呆才知道身在何处。
玉钦喃喃说:“人生如梦。”
做了咖啡喝,又补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向贪欢。”
她站到露台去,深秋淡淡阳光最令人舒适,生活一切无忧,可惜少一个伴侣。
她看到那面大镜子,决定把它拭亮。
取过一方绒布,喷了玻璃清洁液,玉钦轻柔地逐小块逐小块擦起来。
“谢谢你。”
唔?玉钦抬起头来。
谁,谁说谢谢?
她随即笑,哪里有人。
玉钦越抹越出奇,斑点雾气灰尘随着绒布逝去,经过处理的玻璃gāngān净净,闪烁出亮光来。
这时玉钦不由得称赞自己的眼光不差,宗清还要把镜子丢掉呢。
差点没扔掉一件宝贝。
花了个把钟头,玉钦把镜子抹得晶光四she。
她站在镜子面前,几乎可以照通全身。
镜子用最好的水晶玻璃制造,一点瑕疵都没有,玉钦十分讶异,是谁把这件名贵的装饰品弃置不顾?
只见镜内的玉钦jīng神奕奕,红粉绯绯。
玉钦知道有些时装公司的镜子经过特殊处理,照起人来,会纤细苗条一点,这面镜子可能亦有同样效果。
玻璃已经抹gān净,轮到框子了。
镜框好像是铜的,打成无数花叶,围绕镜身,是著名的洛可可式样。
玉钦不知如何着手整理的好。
她喃喃说:“只要工夫深。”
随即笑了,她一向喜欢把所知道的成语诗词滥用。
用去锈水只擦净一块叶子,就惊奇得跳起来。
金色,整个金属架子是金色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按铃,玉钦放下手上的工夫去开门。,
来人正是郭宗清,玉钦连忙请她进屋。
“睡得还好吗?住在风水这么优美的地方,保证你心想事成。”
玉钦把她拉到镜子面前。
宗清却说:“大小姐,不劳你亲自动手吧”
“你看,这框子多美,是玫瑰金的。”
“对,还是真金呢。”
“郭宗清你且别庸俗,照我看这块镜子真的非同小可,你去问问是谁丢在这里的东西,叫他领了去,不然的话,我就占为己有了。”
“放心,它绝对是你的。”
“上一任屋主是谁?”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房子不是由你转手?”
“这间屋子属于无人认领的遗产之一,不晓得空置多久,终于有第三代后人出来jiāo了税款办清移jiāo出售,由你洪玉钦小姐所得,叫我到什么地方去找上一届业主?”
“可是房子这样新净。”玉钦怔怔地。
“小姐,是我负责打理粉刷的。”
玉钦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