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妈妈说:“是妈妈把你带到这寂寞荒原世界来,妈妈要对你负责。”
与她面贴面就很好,我不需明白她说些什么,我拍动双手。
妈妈有柔软的肌肤,贴着她非常舒服。
她对爸爸仍然不理不睬。
一日下午我坐推车里,由妈妈在露台陪着吸啜橘子汁,一个电话来,妈妈有紧急事要出去。
她看牢爸爸说“我妈进了医院,我得赶去同兄弟们会合,请看住囡囡。”
爸爸立到英明果断的说;“你放心,我等你回来,要不要钱用?”
我转过头去,我听得他们提到这个叫钱的东西多次,想必非常重要。
果然,妈妈说:“你身边有多少?”
爸爸自口袋掏出一叠东西,“你都拿去,你那几个兄弟,用一百块都要同老婆开会讨论,你先去付帐。”
“我速去速回。”
“毋须心急,自己当心。”
妈妈默默出门去了。
这两个奴隶,好似有言归于好的趋问,我觉得安慰,所有的奴隶都应该相敬如宾。
爸爸一待妈妈出门,像是终于得到与我独处的机会,轻轻对我说:“囡囡,爸爸也很爱你.”他叹口气,“只是爸爸日前做错一件事,不为你妈妈原谅现在妈妈要离开爸爸。”
我着着他,他看上去非常悲哀。
“囡囡,假如你会说话,或许可以帮爸爸讲几句好话。”
他似的后悔了。
他所做的事一定非常非常错,因为妈妈奴隶不像个不讲理的人,她如果被得罪,错的一定是爸爸。
妈妈隔了很久才回来,我不会算时间,但是爸爸亲自喂我两顿奶,由此可知,当中隔了颇久一段时间。
妈妈终于回来了,匆匆洗过手立刻将我抱在怀中。
爸爸问:“qíng形如何?”
“老人病,须留院观察三数日。”
“我有相熟的医生。”
妈妈不出声,过一会儿才说:“麻烦你了。”
她随即低头同我说:“妈妈的妈妈生病,囡囡,小公主,你要听妈妈话,别哭闹,莫使妈妈双
重担心。”
原来,我的妈妈还有妈妈,奇怪,不过我立刻静下来,乖乖睡觉。
醒来时,爸爸已经离去。
天已经黑了,妈妈说过,这叫做夜,窗外亮的时候,叫做日,妈妈叫我夜间不要叫她,我总做不到,我想肯定她一直在我身边,晚上也要叫她。
半夜,我醒来,看见外边有灯光,妈妈还没睡?保母在一旁看书,我决定不吵妈妈。
周阿姨又来了,带着礼物。
周阿姨的嘴唇永远是鲜红色的,她很会打扮,十分漂亮,但我看惯妈妈的样子,妈妈比较像个妈妈。
妈妈对周阿姨说:“你买那么贵的衣服给囡囡gān什么,下次不要làng费。”
“小公主当然要穿得漂亮些。”
周阿姨坐下喝茶。
“伯母怎么样了?”她问。
“七十多了,怎么样也就是这个样。”
“有生必有死。”
“可不是,再小的小公主也会老,自古至今,稍微有脑袋的人都会想到这些问题。”
周阿姨叹口气,“有时真不知道做人有什么意思。”
妈妈笑,“你这样漂亮时髦年入百万的huáng金女郎都对生命有怀疑,我们简直不用活了。”
“我也想要一个小公主。”
“小姐,养儿育女很辛苦的,只怕你不习惯,完全jiāo给保母呢,还不如不生。”
“看你那么满足快乐,好像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