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听妈妈唱歌,只听得她哼道:“为什么要为你掉眼泪,难道你不明白是为了爱,要不是有值人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唉,原来眼睛角落那亮晶晶的水珠,叫做眼泪。
我紧紧拥抱妈妈,把脸贴在她胸前。
世上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尽她能力保护我,照顾我,满足我的需要。
我有种感觉,妈妈不是普通的家庭奴隶,她倒底是谁呢?不过这并非重要只要她继续对我好即行。
我明白保母是雇用的奴隶,但妈妈不同,妈妈会一直陪着我,她常常说,“直到妈妈不在的那一日。”
什么叫做不在的一日?
她也说到将来:“妈妈同小公主一起看芝麻街,一起到阿拉斯加看冰河,去澳洲动物园看鸭嘴shòu与奇异鸟,还有,去自博我物馆看bào君恐龙。”
将来与妈妈可以做许多许多事,真开心。
“我们一起去参观印象派名画,妈妈最喜欢一幅莫奈画的荷花池,我们顺带在纽约买时装,小公主直陪妈妈,直至小公立另外有主张为止。”
是是是妈妈。
“囡囡是妈妈的亲生女,囡囡是妈妈的小公主,囡囡是妈妈的承继入,无论风雨多么大,与小公主无关,小公主在妈妈怀中。”
是的,我,囡囡,是小公主。报告
一对年轻男女,穿着时髦的套衣,躺在帆布椅上着碧绿的海làng卷上细白沙滩。
喁喁细语,怎么看都是一对qíng侣。
两人坐得很近,他们说话内容,旁人听不见。
他们似有点心事,是在谈论婚姻大事吗?
只听得那少女同她的伴侣说:“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里?
她男伴沉着地问:‘那份报告,做好了吗?”
“我那部分,已经完成。’
“历时十载,这可以说是最费心血的一分报告。”
报告,什么报告要写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十载光明即使以地球人的标准来算,也是颇长的一段时间了。”
‘那自然。”
“你同柳宿与星宿联络过了吧?”
“执行这次任务的二十八宿将在下星或聚集本市举行最后一次会议,把报告jiāo上总结,然后,完成这次任务回家。”
“想不想家?”
“有点想。”
“以我们的时间算,离开不过个来月而已。”
那少女笑笑。“扮演地球人十年,有什么心得?”
“我一共收集了三个案。”
少女诧异,“那么多?了不起,我只得一个。”
“答案是什么?”
“失望。”
那年轻男子发了一阵呆,也黯然低下头,“我的遭遇相同。”
“地球人是那么奇怪的一种生物。”少女感喟地说。
年轻人勉力振作,“也许我与你特别不幸,他人遭遇或有例外。”
少女一双妙目看着远处,“希望是。”
“壁宿。”年轻人如此称呼他的女伴,没想到你也会碰到滑铁卢。
那个叫壁宿的少女笑,“我取得的身分不过是个普通女孩,你胜我多多,你是位年轻有为英俊民洒的专业人士怎么反而调转头来看好我。”
“但是我彻底的失败了,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报告。”
“室宿,会不会是你要求太高?”
室宿答;“没有的事。”
他轻轻低下头。yù语还休,有点dàng气回肠的感觉。
“太阳下山了。璧宿说。
只见夕阳金光万丈,自山后透出映she得晚霞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