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珊心qíng好转,倒过来劝她:“影思,你怎么还没有男朋友?”
“在挑选中。”
秀珊提到永年的次数没以前多,可是也绝对不少。
“永年永年,却天不假年,你说多讽刺。”
“我下个礼拜要去上新工了,永年说,他会保佑我。”
“我会永远爱永年。”
真是,谁说、水年不是在她身边呢。
“永年最近怎么样?”
秀珊黯然,“出现次数比从前减少了。”
“他此刻在客厅吗?”
“不,他不在。”
“他到何处去了?”
“他有地方存身。”
“我猜想是。”
“他的能量逐渐减弱,我担心──哎呀,蛋糕烤焦掉,影思,你没调时间掣?”她撇下棋子奔进厨房。
影思站起来,躺到沙发上。
焦了的蛋糕香闻十里,别有风味,可是影思忽然觉得客厅里有人。
她觉得那人就坐在她对面。
她停睛凝视,却什么都看不见,连一个淡淡影子也无。
可是她却轻轻说:“多谢你放开秀珊,那是很伟大的一种行为。”
是叹息声吗,抑或是幻觉?
“能否进一步请求你完全释放她?”
这时秀珊捧着蛋糕出来,“只剩这些了。”
影思连忙说:“客厅有人吗?”
秀珊四周围一看,“没有呀,只得我同你罢了。”
影思不出声。
“我们出去吃吧,来,影思,喂,你在想什么?”
过没多久,秀珊便习惯她的新工作,生活忙碌起来。
这时,影思结识了一个很有趣的年轻人,约会频频,故与秀珊见面次数锐减。
月初却一定吃顿饭。
“影思,志祥向我求婚。”
“你怎么说?”
“咦,你并无意外。”
“大家都知道他深爱你。”
“他需给我时间。”
“别叫他等太久。”
秀珊低下头,“我不愿意搬家,我怕永年认不得地方。”
影思终于忍不住说:“永年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那里比我们这里好得多,没有病痛疾苦,人人平等喜乐,他不会念念不忘这个世界,他会渐渐淡出。”
秀珊哭泣。
“问题是,秀珊,你肯让他走吗?”
秀珊点点头。
“那么,他可以安息了。”
秀珊哭个不停。
影思轻轻说:“过去一年,你真的吃了不少苦。”
秀珊不语。
“你算是坚qiáng的了,秀珊,我们都为你骄傲。”
秀珊与影思紧紧拥抱。
影思松口气,知道她可以去忙自己的事qíng。
不久,同事们便传志祥有了对象。
几个年轻的同事口没遮拦,议论纷纷。
──“是个寡妇。”
“一定有过人之处吧,不然怎么会──”
“若是影思、雪玲那样的人物,倒也罢了,真替他不值。”
“他却不知多高兴。”
“有一日我也走这样的运就好了:对象条件比我高百倍,多放心。”
“你不会觉得是”项负担?”
“咄,只要他爱我,我就坦然承受,怕什么?”
“说得好。”
影思当然没有听到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