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我淡淡格开他的手。五年来往,我太清楚地的为人。
“不会?”
“当然不会,你是长子,杀人犯就不能照顾父母兄弟了,况且,我对你很好,我不欠你什么,你不会那么做,再见。”我取过手袋,立刻走了。
姐姐告诉他的。
我的老姐快要疯了。
她想怎么样,bī我离开这个家?
很容易的,不需要bī,地方这样小,我迟早要出来找公寓住,我不打算在这所老房子内终老。
她真的恨我,我现在知道了。如果可能的话,扼死我的会是她,而不是小朱。
第二天qíng绪不佳,刘振元马上发觉了。
他笑,“昨天与小朱相聚,不甚愉快?”
我立刻发牢骚,“这个人自私、自大、愚蠢,兼夹神经质。”
“可是以前你却是爱他的。”他笑意更浓。
我用手撑着下巴。“少女对异xing的眼光真有问题。”
刘振元笑,“幸亏那时候没有人提醒你的眼光差,否则你早嫁给他了。”
我苦笑,“是呀。嫁给他,替他赚钱管家生孩子,被他利用,然后在牺牲殆尽时离开,还被他骂贪慕虚荣。”
“现在打算怎么样?”
“我不想再见他。”
“他恐怕没有这样容易罢手。”
我笑,“他说要杀我哩。”他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唾沫星子自牙齿fèng中溅出来。
我很惭愧。我怎么会挑了那样的一个人做男朋友。我抱住手臂,下意识的摸了摸皮肤,玷污了,我想:古人说的玷污就是这个意思,很不好受。
我讪讪的籍词说:“我可不怕他。”
“总得当心点,”振元说:“好聚好散,别激怒他。”
“是。”
振元对我,多少有点像父亲对女儿,自幼丧父的我特别珍惜这样的关注。
我说:“我想同你回去见见母亲。”
“我最怕这一关,”他烦恼,“我保证我同伯母的年纪差不多。”
“胡说,”我微笑,“你才四十七。”
“年近半百了。”振元握住我的手。
“开头她是一定抗拒的,”我说:“慢慢就会觉得你好,不过不要紧,同你走的是我,不是她。”
“开头,你看中我什么呢?”振元看到我眼睛里去。
我握紧双手,“啊,你的丹姆拉,你的房子,你的地位,你的礼物。”我说得非常夸张。
“别瞎说,我会相信的。”
我正颜说:“因为你的体贴。虽然说施比受有福,但是闻中接受一下恩惠,是非常窝心的一回事。同小朱这种年轻的男人在一起,渐渐觉得吃不消,十多岁时钻戏院,在郊外散步吃西北风颇有风味,数年后体力不支,他又需索无穷,我便变心了。”
振元聆听,他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又勾起我的淘气。
我又说:“还有。你那么英俊,成熟的风度使我着迷。”
谁知他挺挺胸说:“是真的呢,不少女人喜欢我。”
那个周末,我郑重地叫母亲做几个菜,因为有个朋友会来吃饭。
母亲很有兴趣!“哦,是新‘朋友’?”
“是的,你会喜欢他,他很有资格。”
老姐竖起了耳朵,面孔一沉,眼神中全是嫉妒,像是不置信这种事会得发生似的。
“是的,”我看看她说:“他很有钱,他已经近五十岁,他并不如你想像,纯粹为玩弄我,而且信不信由你,这与我的虚荣无关,我们非常了解对方。你可以用第一时间把我说过的话告诉小朱。”
她面孔上一阵青一阵白,霍地站起,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