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都有人娶!小小的皇夫也有幸福。”
我们俩哈哈的笑起来。
不过我的笑甜蜜一点。
过节前我去看戒指。总不能叫秀升戴芝麻绿豆的戒子。但是稍微亮一点的石头绝对超过十万。
想了很久,终于觉得不能轻率,买了双方钻,上她门去求婚。
我照例说了一大顿闲话,计划在假期与她去欧洲之类,然后忍不住把戒指取出,放在她面前。
我说:“嫁给我吧,秀升。”
她愕然,过很久她才说:“我没想到你会在今天说出这个话来。”
“怎么,答应我吧。”
“这是我所见过的戒指中最好看的一只”她调皮的笑,“有什么办法可以拥有它,除了嫁给你?”
我哈哈大笑。
我们立刻回去见母亲。
妈妈拉著秀升的手说:“我还以为总建筑师怕是头长角,杀气腾腾的,谁知是位秀丽的小姐。”她乐得连嘴巴也合不拢来。
我说:“还怕你面ròu横生呢,说话像机关枪呢,蔑视公婆呢。”
妈妈白我一眼,“胡说!”
我们相视而笑。
虽然秀升接受了戒指我才把她带回冢,妈妈还是很高兴。
秀升什么都会做:洗菜、煮饭、收拾。
一顿饭时间她都做母亲的副手,把事qíng处理得整整有条。
母亲问:“秀升,你怎么会做家务?”
她说:“我在外国长大,什么不要自己做?我还会打毛衣,补衣裳,”她笑,“都是非常实际的学问。”
母亲说:“真好,将来所有的孩子都要送到外国去。”
秀升说:“受训练。”笑。
我们相处得很好,母亲知道我们将来会组织小家庭,也很满意。
我用手扼著秀升的颈子,“我们几时举行婚礼?”
母亲说:“越快越好。”
秀升没有异议。
我们还得从长计议,看在什么地方结婚。
母亲说:“我们福气真好,秀升竟不与我们讲条件。”
“她自己什么都有,讲什么?”我笑。
“你不会因此而亏待她吧?”母亲问。
“当然不会。”我说:“我岂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我们正在为详qíng计议,秀升的表妹自伦敦抵港。
当秀升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个模特儿。
她比秀升高,比秀升苗条,有股冷冰冰的味道。
她很客气,已经口口声声的叫我表姐夫。
我这表姐夫少不免要有默表示,与她亲近一点。
我问:“你做事还是读书?”
“早在做事,”她笑,“我都廿五岁了,还读书?”
“在什么地方做事?”
“我在伦敦一家律师楼见习。”她说。
我尚没弄明白,秀升说:“表妹是大律师,打算见习期满自己做生意。”
我眼球子差点掉出来,我说:“现在流行美女做律师?上一阵子美国一个大律师因长得太美,被检察官投诉,说陪审员会因此给同qíng票,现在你又是大律师?”
秀升不平,“做女人真倒霉,长得不好看,死路一条──记得美国新闻报告员?年老色衰,被电视台降职,打官司,幸亏嬴了。但长得太好,又被人断定没脑子。你说怎么办?”
她表妹说:“仿佛有一张不错的面孔,便注定要做明星、模特儿……”她长叹一声。
我很同qíng她,“有没有人敢追求你?”
“有是有的,但都不信我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