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五个小时的飞机,说累还真累。」他懒洋洋的不起劲。
我悻悻然,「你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gān吗不来看我?」
他说:「怕只怕我来到多伦多,你与一大群小阿飞混,没有空敷衍我。」
我啼笑皆非,「什么小阿飞?我自己都二十多岁了,哪里还认识小阿飞?你真滑
稽。」
他不响。
「你怕吃亏是不是?」我轻轻问。
他仍不响。
真叫人心软,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这么羞涩,若不予他某一程度的鼓励,他一辈
子都不敢表达感qíng。
我用手-推他一下,「喂。」
他看我一眼。
「你看我像不像轻佻的人?」
「你平常也够佻皮诙谐的。」他说。
「那是我的美德,我做人却一向够端庄的。」
他还在犹疑。
「你这家伙!」我气,「好,你畏畏缩缩,你不来我来,五个钟头的飞机,我要
是看见有旁的女人对牢你唧唧唔唔,我就一巴掌把她们扫开,就这么决定了!」我慡
利的拍拍手。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此之后,他就开朗起来,我们就以平等地位的模样出现,他也不再作大哥样了。
其实,忽必烈也很有苦衷,又不是他要找这个众人褓姆的工作来做,也是亲戚托
他的,bī于无奈。他私人感qíng生活是一个谜,但我并没有试图要去解开它,过去的事
一切已属过去,今天与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相处得很好,眼看假期将告结束,我要回多伦多了。我满肚子计划有假期再
来找他,他却悲观得要命,像是我一离维多利亚就会把他置之脑后,我一直觉得他既
可笑又可恼,是以并未提出任何保证。
他说:「你跟他们一样,来去像一股旋风,人一走,信都没有一封。」
「对,」我学着他的口气,「我们年轻人便这样没心肝,你们老一脱又不同,有
始有终的,可惜是相识接近两个月,连你的姓名都不知道叫什么。」
「你真想知道我叫什么?」
「真多废话,老忽,你爱说不说的,反正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名字。」
我笑。
贝贝与贝蒂回来那一日,我正为大力水手洗澡,一见她俩,马上欢呼。
贝贝放下旅行袋,大叫累。
贝蒂说:「拉利他们不回来了,直接返学校,喂,你在gān吗?这是蒙古人的爱猫,
淹死了,他要你的命,喂,琪琪,你要多保重才好。」
「不要紧,」我替大力水手擦gān毛,「我有功,我天天为他煮饭。」
「真伟大,他有没有什么怪异行为?」贝贝问。
两人开了啤酒,大喝起来。
「为什么你们待他如异形?」我问。
「他先仇视我们。」贝蒂说。
「一场误会。」
「喂喂喂,琪琪,你站我们这边还是他那边?」
「我公平得很。」
「她中途变节。」贝贝笑道:「他人呢?」
「上班去啦。」
「你为他煮饭?有没有为他熨衣服?」贝蒂问:「你俨然做起押寨夫人来了?」
她膛目而视。
贝贝说:「琪琪许有恋父qíng结,你别上他当,他这个人很闷的,在房中一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