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个周末,甭想他带你出去,你又不是老处女,千万不能跟他泡,琪琪,我们真
后悔离开你一阵子,竟发生这样的事──」
我说:「啐!说到那里去了?」
「琪琪,他这人──这么难相处,你将来有得苦吃的。」贝蒂说:「跟你这么熟,
不能不提醒你。」
我笑:「错了,他这人很可爱,又无心机,除了他的职业,对世qíng一窍不通,生
活非常寂寥,又怕羞,板着面孔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
他们姊妹两面面相觑,尖叫一声。
「gān吗?」我喝问:「看恐怖片吗?」
「你看,」贝贝尖声说:「她跟忽必烈一样,开始呼喝我们了,这个症传染得真
快。」
贝蒂骇笑。
我说:「喂,你们好了没有?说话一团团,莫名其妙,镇静一点,请你们控制自
己。」
贝贝说:「完了,琪琪,完全向着他。」
「要命,试想想,一个大哥哥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多个大嫂,同心合力来泡制
我等蚁民,叫我们怎么办?」
两人咕咕笑作一团,我为之气结。
「喂,琪琪,」贝贝说:「看在同窗份上,对我们宽限一点,大人面前说说好
话。」
贝蒂大大的诧异起来,「真看不出琪琪还有降龙伏虎的本事。」
贝贝说:「什幺降龙伏虎?伊自家做了别人的奴隶了。」又笑。
我涨红了睑,「他根本是一个最可爱的人…你们这班孩子。」
贝蒂又笑,「喂,琪琪,你果真恋爱了,忽必烈变了西施了。」
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咳嗽,贝贝与贝蒂如见鬼魅,立刻噤声。
我转头,「老西──不老忽,你回来啦。」
他的手轻轻搭我肩膀上。「我站在门背后起码十分钟了。」
贝贝忍不住骂:「这忽必烈最最yīn险,又公报私仇了。」
他看着我,微笑起来,「我想五小时飞机不算一回事,因为其中牵涉到真qíng。」
我连忙紧紧抱住他的腰,「啊,老忽。」
「他在说什么?!」贝蒂问贝贝。
贝贝说:「谁知道,」她耸耸肩,「总之看样子他将结束老处男生活,更年期之
前,咱们兄弟姐妹怕有一段安乐日子好过。」
老忽对住我莞尔。
可是我还不知道他叫什幺名字──唉,不要紧啦。康复
我不是不喜欢汤良德,我跟姑母说过多次,但若果汤不改变他那种势利与高高在
上的骄傲,我与他的感qíng无法再进一步。
而汤呢,他也与姑母抱怨,说他不明白一个妙龄的女子,怎幺可以làng费那幺多时
间在残废人身上。
我跟他说:"伤残,不是残废,残而不废是他们的jīng神。"但是他不明白。
我在伤残人中心工作,我懂得阅读贝尔凸字,也会聋哑手语,我们主要的工作是
帮助伤残人士找到他们的兴趣,同时也指导他们寻得工作,以及协助其它有关的困难。
没有一份工作更有意义,不是我夸口,我为最需帮助及了解的一台不幸者服务,
我相信雪中送炭、永远是件好事。
汤当初认识我,由姑母介绍,他并不知道我做什幺工作,他大概以为我是大公司
的公关经理或是营业主任之类,我们的兴致又大致相同,因此很快便成为好朋友。
我看得他很有诚意,他是个建筑师,有一间小小的公司,生意还不错,年纪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