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我倒在沙发上筋疲力尽。
怎么办呢,我怎么应付这两个男人呢。
我已经叫国楝走,为qíng为理,我都没有对不起他,我们一年来的关系结束,可怜
得很,我竟想不出有什么是值得回忆的,一年多的关系,像白开水般的乏味。
我将国楝送我的东西,都装了只盒子送回去。
而庄那边,我请他让我好好休息数天,不说别的,自从认识识他到如今,连觉都
没睡好过,至少他应该让我养足jīng神,才跟他把事qíng搅清楚。
他不让我有这样的机会,跑了来在我chuáng跟走来走去,故意制造许多声响,闹个不
停。
我对他说:「现在你gān什么?疲劳轰炸?」
「你嫁给我就让你睡。」
「我没听过这样的话,到时恐怕连死都没空死了,」我说:「你这简直bī我搬
家。」
「你要避开我?」他抱怨。
「不,让我呼吸一下,别令我窒息。」我微笑,「你要记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
「你这个小女人。」他说。
他把我拉到浅水湾酒店吃早餐,那日好阳光,棚架上的绿叶全部透明,滴着露水,
紫藤花一大串一大串地挂下来,气氛美得不可形容。
我因极度的疲倦,坐在桌子面前,整个人如在梦中;神qíng恍惚。
庄是这样懂得享受,他带给我的欢愉虽不切实际,却使我毕生难忘。
我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身体发软,希望就此睡着了永远不再睁开眼睛,省却不少
烦恼。
「永远不要再见那个人,」他说:「答应我。」
「我不见他,是因为我自己不想见他,与其它原因无关。」
「你永远是这么倔qiáng。」他不悦。
「是。」我说:「这是我的毛病。」
他握着我的手,犹疑一下问:「放弃他这么一个事事都算上等人选的男人,你不
觉后悔?」
「那是我的事,」我说:「你少安毋躁。」
「你这么会吃亏的。」他说。
「你越来越像国楝,怎么也向我下哀的美敦书?」我声音很温和。
他显然很受伤害,放下我的手不响。这是他自认识我以来,第一次不高兴。
那日他送我回家,一声不响的驾车走了。
我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jīng神饱满,但庄不在身边。
我立刻明白了,像他那样的男人,他说放弃就放弃,我令他心冷,他便离开。
我站在露台上,一天的乌云,没有星,那辆熟悉的开篷车不在。
我心中有数,庄是不会再来的了。
国楝是一个全凭理智做事的人,而庄则全凭感xing。
而我,我确是贪心。
因为重新获得时间,我赶好那个月份牌,收到酬劳,打算到欧洲旅行。
正收拾行李,国楝来看我。我礼貌的招呼他,他jiāo出一张帖子,放我面前。
我并不意外,「结婚了,这么快?」
他不出声,隔了很久,他说:「希望你多多包涵,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
我诧异,「国楝,你也认识了我一年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会去你婚礼搅乱
吗?」
他说:「希望你不会。」
「你太小觑我了,你简直离了谱。」
「会吗?庄某人现又在向别的女人献殷勤,同样又是那套手法,一成不变,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