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这是明哲保身之道,做人要在适当时候退居配角。
妈妈开始发出「一只脚不许踩两头船」的怨言。
我笑跟文烈说,假如她再找不到男朋友,事qíng会越来越糟,再说下去,我快享齐人之福
了。
我跟敏敏说.r或者我们可以提前订婚。」
「事事都靠家,不大好吧。」敏敏说:「稍迟再说好不好?等你经济比较好些。」
「那恐怕尚要三年。」我说。
三年很快过,我不大想拿枝牙刷便投到你父母家,像只蛀米寄生虫,大人吃什麽,咱
们就吃什麽,世世代代居住在他们檐下,多麽痛苦。」
「难怪妈妈说你西化。」
「现在开始觉得妈妈的话有道理?」她笑问。
「人家里也望不到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婚後咱们还可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有
了孩子,jiāo给父母……多好。」
「多没出息。」
「什麽没出息,福气好怎麽同没出息?」我跳起来。
「阿森,现在我才发觉我们两个人的价值学念有这麽大的分别。」
「不要吵架,我拒绝跟你吵架。」
「同文烈去吵吧,」她忽然说。
原来这女人一直假装大方,心中始终妒忌文烈。
文烈最好,从来不gān涉我同什麽人走,也从来不讽刺我。我的心一动,第一次觉得文烈
的可能xing。
敏敏从那次之後,对我便有点若即若离的。
母亲言若有憾,心实喜之。「是不是?找个伴侣不是那麽容易的,不然为什麽爸妈一早替你准备好人选?」
我苦笑。
「敏敏嫌我太过倚赖家里。」
「倚赖家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文烈讶异,「怎麽?她qíng愿小两口子搬到外头苦苦的捱?不容於家庭那是没有法子,我不会像她那麽有志气,我很希望同父母一起住,况且我爸妈只生我一个,又对我那麽好,我离不了他们。」
我抓头皮,「也许她成长的背景与我们不一样,所以想法也有默距离。」
「你会适应她?」文烈问。
「婚後搬出去住……」我想很久,「爸妈会伤心的,不是说他们占有愈qiáng,我亦是独子,怕他们会寂寞。」
「我很了解。」
我叹口气,「文烈,我发觉我们才了解对方。」
「你跟敏敏商量商量。」
「妈妈说得对,她很洋派,不管三七廿一,先讲独立,追求自由,真正的自由是很寂寞
的,并没有想像中的高贵潇洒,她不知道。」
「我知道。」
「当然,我们一起长大,你当然知道我想些什麽。」
「尽量说服她。」
我心灰意冷,「再看看吧,她咬定了我没出息,父母亲不是那麽喜欢她,她住进来,也
是很难做的。」
「你们已经论到婚嫁了?」文烈问。
「很初步,立刻触礁。」
「可怜的阿森。」
说到了解,很少有人比文烈更了解我,但咱们俩实在混得烂熟,不能够把对方当作恋爱
的对象。要扭转这种心理状况恐怕要过一段日子。
既然敏敏跟我疏远,我就趁这段空档参加一个考试。
一日在家午睡,听到客厅有人说话,仔细留神,原来是文伯母与妈妈。
她们两人在谈论我与文烈。
大抵是以为我出去了,所以说得很自由自在。
「阿森最近没同那个女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