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不认识我,我可能是雨夜杀手。"
"我反正不想活了。"她呜咽。
一时间我也看不清楚她是美女泊是丑女。
我说,"下车吧,不然的话,我去叫管理员。"
她索xing什么都不理,嚎啕大哭起来。
我没法,站了一会儿,把她轻轻推过另一边坐位,开动了汽车,驶到郊外去。
让口chuī一chuī,也许她就清醒了。
我把车gān开得很滑,但不快。
过一会儿她停止哭,看着窗外抽噎。
手指上钻戒足足眼珠子那么大。
这样的人要寻短见,算了,让她去好了。
"小姐,"我说,"知足点。"
她不响。
我把车停在小径上。"你想想清楚。"
她转过头来,虽不是国色天香,扁扁的面孔也别有风味。
"小姐,有手有脚,又锦衣玉食,过得去就不必自寻烦恼了。"
她嗤地一声笑出来。
"好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不,多坐一会儿。"
她也不怕我非礼她。
我取笑她,"幸亏我是柳下惠。"
"你不问我受了什麽气?"她俏皮起来。
"大不了与男友吵架,有什麽了不起?要不就是他成晚同别的女人跳舞。"
她叹口气。
"你们都太空闲,吃饱没事做,穷耙。"
"多谢指教。"她微笑。
我看她一眼,化妆都糊掉了,看上去倒是胜过许多浓妆女。
她把头枕在车椅上,仰看车顶。
我开了车子的天窗,一天空的星斗。
她轻说,"你很有生活qíng趣。"
轮到我笑,"光有qíng趣,月薪才七千,你会喜欢?"
她娇俏的白我一眼不出声。
"最好是维持现状,但有我这个小朋友陪你散心,是不是?"
"去你的!"她笑。
我也笑。"该回去了吧?"
"我不去!"
"小姐,别叫我难做,深夜了,有什麽事明天解决,不返舞会,也回家,好不好?"
她是个被纵坏的女人。
正在扭扭捏捏,突然有qiáng光一度,she将过来。
我们探出头去,见是一个警察,笑吟吟的看著我们。
他说,"先生小姐,聊天到别的地方去吧!"
我看看她,一副「是不是」的表qíng,立刻发动车子开走。
我问她:"住在什么地方?"
"什么时候了?"
"一点正。"
"恐怕他们还没有散,你送我回舞会怎麽样?"
"好的。"我说,"送佛送上西。"
她懒洋洋的说,"多谢你。"
刚才还要生要死呢,一会儿又没事似的。
十三点,谁碰到这样的女人,才倒霉。
我两度回到舞会,只见人群已散了五成,有几对男女紧紧搂住在跳舞。
那女子惊鸿一瞥,挤进人群中去。
表姐问,"你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微笑。
"也不见你跳舞。"
我仍然笑,双手cha在口袋中。
"那位女客,你认识吗?"表姐很狐疑,"你知道那是谁?那是著名的电视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