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对她来说,可谓是一良家妇女探险记。”
到了我的地方坐下,她的胆色恢复,已经憋了这么久,chūn样子也是豁出去了,qíng愿做砧板上的ròu,也不做闷臭的人。
但我实在不会对她怎麽样。做我这种职业的人,连带也患职业病,美女当前,也断然不会毛手毛脚,我只把刘太太当一个远房表姐。
我说:”我有极好的录映带。”
她弹起来。
我啼笑皆非,”是银河铁道九九九,”索xing开她一个玩笑。
[我可不是色清狂,别把我看得那麽猥琐。”
我那只特大电视萤幕开始播映动画长片。
“注意!这不是小孩子才可以看的卡通。”
我自己动手做克戟吃,香喷喷,做得极有水准。
肚子饿得不得了,许是适才吸了新鲜空气。
跟著接了几个电话,都是客人来预约时间,假期过後,我又要恢复迎送生涯。
我在吃东西的时候刘太大进来。
“请,刘太太。J
“叫我米兰达好了。”
我把新鲜热呼的热心推过去,再给她一杯热牛ròu茶……
她一尝,”噢,好味道,”抬起头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服侍女人的人。”
她笑:“可是我以为你们只要——”
“不不,不止那么简单,你认为克戟好吃?你应试试我做的方天画戟。”
她先是一呆,然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牛ròu莱使她双额有血色,我与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场时她鼓掌。
她只需一个伴。
甚至是女伴都可以。
可以想像她的生活如单独幽闭,整天在名店、理发店与家中转来转去。
她搓不搓麻将?如果玩牌的话,时间应当容易消磨一点。一坐好几个小时,说说笑笑。
落伍了,良久没有同社会接触,她整个人落伍了。
她为什麽不学一门手艺?真奇怪,明明闷得慌,却一日又一日的蹉跎下去。许多上班的女孩子,不但年年升职,下班了还赶去念硕士,周末学陶瓷,周三学cha花及烹饪。
所以说,这个米兰达并不值得同倩。
怏乐要自己寻找,断不会天上掉下来。若自视为女皇,非得有一班小丑围著词笑作乐才能高兴,那实在是难一点,除非愿意花许多的钱。
米兰进转过头来,”你觉得我很无聊吧?”
我点点头,何必讨好她,萍水相逢,以後再也没有机会相逢。
“我公公婆婆不让我出去学东西,也不赞成我有朋友。”
“你可以争取。”
“我与他们一起住,一行一动,他们都很清楚。”
[那岂不是成了囚犯?J
“差不多,”她苦笑,”本来还可以出去玩玩牌,可是有一次我输了很多,给教训一顿,连这个嗜好也放弃。每天一早五点钟起chuáng,服侍老爷去看晨cao——”
“什么,司机呢?”
“司机才没有那麽早上班呢,要到八点半。”
“我的天!少奶奶生活也不好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天寒地冻的时刻,眼皮也睁不开来,他是老人家,从晚上十时睡到清晨四时已经足够,我呢,刚才才瞌上眼,不过十多年来也习惯了。”
“那岂不是如婢妾般?”
“根本是,最要紧能生孩子。”
“就是你这一家如此吧。”
“也不是,但凡丈夫不是失匙夹万,还好些,熬到那个时候,原配的都已经五十出头,有本钱,做二房比较享受。”她也有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