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你丈夫gān的好事!”
苏成坤狂叫:“滚出去!滚出去!”
茹容均实在忍不住,大力摔出一只平底锅,发出巨大当一声,“你们两人闭上嘴!”
厨房终於静下来。
可是他们四只眼睛仍然发出绿油油的光芒,充满怨毒,随时想把对方置於死地。
茹容均叹口气说:“我来送客。”
她已明白发生过什么事。
容均伸手过去,“把刀给我。”
贝茜才把刀还给容均,苏成坤一扑而上,大力掌掴前妻,容均挡在前面,脸上手上中了好几掌,痛人心肺,只得尖叫:“苏成坤,你再不住手,我报警抓人!”
一边拉着贝茜逃出屋外。
贝茜上了车,犹自喘息,“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警告你了吧。”
她发动车子引擎,一溜烟把车子驶走。
茹容均回到屋内收拾行李。
苏成坤问:“你去何处?”
茹容均冷笑,“去你手够不到之处。”
“容均,你听我说--”
“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用法律解决,你若真想摆脱她,可单方面申请离婚,不必动手伤人。”
茹容均打电话叫计程车。
“你到什麽地方去?”苏成坤拦住她。
“找间旅馆休息,把我们的关系好好想清楚。”
“不许走!”
“你想打我,抑或杀我,还是放火泄恨?世界不是你的我的,人总有受委屈不如意的时候,怎麽可以诉诸bào力呢?”
“你听我说,我与她已作出庭外和解,我赔了她一大笔金钱--”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茹容均摇摇头。
她取过箱子到门外去等计程车。
错了,她看错了人。
苏成坤掩饰得那麽好,三个多月一百多天一丝纰漏都没有,相信再与他来往多一年半载他的秘密也不会拆穿。
到了镇上,容均租了一间酒店房间,忽然累得说不出话来,她像是闯错了地方,明明以为那是她的家,可是推开门,里边黝黑神秘,倒处是蛛丝网,yīn风阵阵,正当她想回头之际,大门嘭一声关上。
容均受了惊吓,长了那么大,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打女人,她的兄弟是那种给妻子大骂而尚可以有涵养微笑鞠躬说“多谢指教”的那一号人物。
她混身颤抖,叫了一客拔兰地喝下去,才能拨电话去订飞机票回家,她要回自己的家。
镇上只有一间旅馆,苏成坤不难找上门来。
容均筋疲力尽,想大哭一场泄愤。
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办分居手续,直到她把苏成坤的来龙去脉弄清楚。
那麽儿戏,以後亲友会怎麽想,还有,陌生人听了流言,又会怎麽看她,名誉一受损,可真要三五七年才能平反,还有,心灵的创伤,可能一辈子都修补不了。
容均长长叹息一声,她失足了,纵然不是千古恨,可是也够烦恼的。
电话铃响。
容均知道这是谁,果然,苏成神的声音传来,“容均,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镇上来,这一两天我不会打扰你,夫妻俩,有话慢慢说。”
容均发觉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从头到尾,他不承认动手是一宗错误。
“容均,我们可以谅解,何必为一个陌生人闹僵。”
容均忍不住说:“那不是陌生人,那是你的前妻。”
“过去的事还提来作甚。”
容均不想多说。
自明天起,茹容均也是苏成神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