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一拐一拐地去为客人斟酒,子良看到女郎的目光露出不屑以及厌恶的神色来。
子良忽然知道了真相。
整件事由林子良导演,其余一男一女,不过是受他牵线摆布的配角。
幸亏他预早知道剧本布局,剧qíng发展,否则,历史只怕要重演。
这时,子良缓缓站起来,“林先生,我忽然觉得不舒服,这顿饭,改天再吃吧。”
主人好不诧异,象是不相信剧qíng会忽然变卦,剧中人会突然辞演,“喝杯酒也许会舒服点。”他过来劝道。
谁知女主角也站起来说;“人家要走,就让人家走吧,反正我有事要出去。”
子良更乘机说:“那我告辞了。”
他无礼地走到大门前,自己开了门就走,门没上锁,他出了生天。
背后,传来男女激烈的争吵声。
子良逃一般地奔出私家路,他走运,在路口就截到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中,喘息半晌,立刻写了辞职信。
让那个林子良,再去找别的林子良做替身吧。
梁忠的忠告,没齿难忘。
宇宙公司并没有挽留子良,大机构制度一向如此:谁要走,尽管走。
一个月后,林子良离职。
子良很快找到新的工作。
三个月后他看报纸的娱乐版,发现一张面孔,正是他见过的新李敏儿,她已参加本年度香江小姐选举,被记者捧为热门中热门。
看qíng形她也找到了新工作。
隔了二十年,时势到底不一样,子良觉得十分宽慰,他放心地合上报纸。让我们做朋友
孙丽文结婚时并没有大肆铺排喧哗,亲友间误会她是同居不是结婚者为数不少。
两年后与文夫王立光分居亦无声张,很多人以为他们仍然是夫妻。
是姐姐丽虹先看出端倪来。
姐妹偶有来往,一年中,大抵有两三次,丽虹会大驾光临,到丽文处喝个下午茶。
都会人繁忙冷漠,姐妹qíng,止于此。
丽虹先是发觉公寓里有一间房间空出来,改作书房。
她不以为意。
数月后,发觉客厅中一套豪华音响设备失踪,而妹夫立光常常把玩的一具金色式士风也不知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chuáng头再也不见立光的拖鞋、晨褛、杂物。
丽虹对着宽敞、明亮、洁净的公寓,顿起疑心。
她问妹妹:“立光呢,什么地方去了?”
“他人在香港。”
“他没有事吧?”
“不知道多好。”
丽虹放下一颗心,“屋子从来没有这样整洁过。”
丽文笑,“少一个人住,自然。”
丽虹呆呆看着妹妹,“立光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已经分居,他搬出去住已经有好几个月。”
丽虹闻言险些倒翻了跟前的茶。
“你从来没有说过。”
丽文面不改色,“你从来没有提。”
“究竟发生什么事?”
“没有什么,合不来,则分居,我们仍是朋友。”
“但我一直以为你们深爱对方。”
“同住是另外一回事,其中牵涉到大多细则,两个人都不习惯,还是独居方便。”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丽文看着姐姐,“没有人帮得了忙的事,公开无益。”丽文语气是淡淡的。
丽虹只比妹妹大四岁,感觉上相隔着一个代沟。
想真了,又认为妹妹有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