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认识媚媚在先,而且我也认识到媚媚的优点。无奈何,但我还是禁不住要来看一看谢珊。
欣赏总是可以的吧。
我心牵动着。
谢珊在店内做成了一宗生意,送客人出门。
我轻轻按一记车号,她转过头来。
见是我,她笑一笑。
我无赖,“请我到店内来吃一杯茶。”我说。
“可以,欢迎。”她很大方。
我说:“很少有穿裙子与裤子都漂亮的女郎。”我又称赞她。
她微笑不语,将茶递给我。
“这些家具很漂亮,品味很好,你是办货高手。”
她回答我:“一杯茶而已,不必太客气了。”
我看着她。
她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不妨来选购。”
我诧异,“你怎知我们一定会结婚?”
她说:“你与她长得一双夫妻脸,再象也没有了,简直似兄妹。”
“有这种事?”
“真的。”
她脸上那股寂寞的神色,又露了出来。
“在想什么?”
她说:“好的男人,都是别人的男人。”
我说:“公平竞争。”
“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她立刻答。
“这样廉洁的生活,……会不会痛苦?有时候做人要埋没良心,争取个人利益。”
她又微笑,“我也并不是个好人,如果真有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损人利己。”
这话我懂的,我点点头。
茶已经喝完了,我转动着茶杯。
“别想太多了。”谢珊温言说。
“嘿。”我解嘲,“你倒是很懂得男人。”
“别的学问我是没有的,男人心中想些什么,我倒非常明白。”她俏皮的说。
“嘿,这学问是怎么学来的?”
她苦笑,“男人们老对我说:‘我的妻子不了解我’,听多了,被bī成了男人问题专家。”
我只好笑。
“我走了。”我站起来。
“再见。”她说。
“生意兴隆。”我说。
我孤独的开车子走。
一步入公寓,媚媚的电话追踪而至。
“你又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处走走。”
“谭家树先生,最近你的行动很诡秘。”
“若非如此,焉得佳人如许关心?”
“我想搬来与你住。”
“喂,没有这种必要吧?同愿是不好的。”
“我不管。”
“喂,我们坐一下从长计议。”
“没有什么好计议的。”她说:“我限你三十分钟到我家。”
我笑了,也许男人就是吃这一套。
三十分钟赶到她家,她倒没有再折磨我,媚媚学乖了,现在技巧好高,收放自如,俨然一个高手,我开始有点诚服。
媚媚笑着说:“到什么地方去了?整天不见人影。”
我说:“我不能成天耽在家里。”
“以后你往哪儿,我也跟到哪里。”
“喂,不大好吧。”
“我也知道不大好,所以索xing结婚吧,爸妈都赞成。”
我问:“不后悔早早踏入厨房?”
媚媚答:“都二十六了,要是我是个天才,二十六岁结婚未免可惜,但我只是一个普遍的女人。”
我想到谢珊,这一切都给她算准了,一分不差,她知我对她有意思,但她亦知道在要紧关头,我决不会离了媚媚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