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印黯然,可见真是他,要不要命。
她挂上一个笑脸,“这是我的卡片。”
张文政收下,没仔细看,他说:“我记得你有一个好朋友,两人在大学里像双妹唛,她叫邹至惠是不是?”
“正确。”
“你们好吗,电视台生涯据说很忙碌?”
的确是位好好先生。
记者朋友回来了,正印没有理由再留下去,便向张文政道别。
他笑道:“我的大女儿一直希望有机会参观电视台。”
正印答:“没问题,同新闻部联络好了。”
回到公司,为这次邂逅纳罕了半日。
该不该告诉至惠呢?
合盘托出,抑或隐瞒真相?
正在此际,至惠推门进来。
“正印,”她兴奋得不得了,“我带你去看张文政。”
嘿,正印冷笑一声,她也正想带至惠去见这个人。
“今天晚上有个酒会,他会在场,我与你一起去。”
原来是假张文政。
“我懒得补妆更衣了。”
“去,我一定要你去。”
正印似笑非笑,“你不怕我同你争?”
至惠一怔,笑起来,“你不是那种人。”
“别太高估我,我亦非常渴望找到优质男伴,大打出手,大失风度,在所不计。”
“那么,就公平竞争吧。”
“也罢,”正印好奇心来了,“就跟你去开开眼界。”
正印也并没有作任何额外打扮,就跟着邹至惠去看假张文政。
至惠真是抬举他,至惠心底那一点天真之火始终不熄,正印非常佩服欣赏。
至于她,她早已练成神功,再也不作任何非分之想了。
正印为这点惆怅。
她看到了假的张文政。
高、瘦、打扮得十分整洁,黑西装灰领带白衬衫,脸上有孤傲之色。
邵正印对这种男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现在喜欢大方成熟的男xing,凡事气量大,不怕吃亏,笑笑算数,懂得生活qíng趣,会得体贴照顾人,幽默感丰富,还有,有点事业基础。
男人与男孩是有分别的。
对于真假张文政,邵正印望而却步。
正印对至惠说:“去呀,上去同他讲话呀。”
至惠踌躇。
“你不是渴望与他重逢?”
“正印,你陪我过去叙旧。”
“啐,开玩笑,我早已过了‘先生贵姓,去什么地方玩多’的岁月了。”
“正印,你说话真难听。”
“况且,人家快同李千金订婚,趟什么浑水。”
“奇怪,李小姐看中他什么?”
“他的气质吧。”
“他的确有书卷气。”
“有什么,就得服侍什么,”正印笑,“那是很累的一件事,李千金有得是时间jīng力金钱,才不怕他的气质,可是我同你为生活频频扑扑,最好找一个毋须照顾的人。”
至惠不语。
“换句话说,与其追寻真爱,不如物色伴侣。”
“太消极了。”
“相信我,婚后三年,金童玉女都变为柴米夫妻。”
至惠苦笑。
“过去打个招呼,不要紧啦。”
至惠并没有移动玉步。
正印笑了,两人心意相同。
“来,我们去喝清酒。”
至惠伸出手,搭着好友的肩膀离开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