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联名,无论写谁的名字,都有资格要求平分。”
少芳说:“我不贪他的钱。”
“他却担心会有损失。”
少芳悲哀莫名。“这是他在两年半後把我轰走的原因?”
“不,”容玉华掀开她的疮疤。“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那麽,为什麽追求我,叫我搬进招云台?”
“因为他想得到被爱的感觉。”
少芳终於明白了,她用手掩住面孔。
原来何文凯没有变心,他不爱她,但是他要她爱他。
容玉华说:“三年前,他用同样手段把我bī走。”
少芳长长叹口气。
“他非常小心计算日子,每次yīn谋得逞,使女方一无所获,怀著破碎的心灵离去,他便觉得胜利,感到异常的快感。”
少芳忽然笑了。“上得山多终遇虎,他会碰到对手。”
“你指王君桃?”
少芳摇摇头。“我不指谁,我已不关心这个人,我想从头开始。”
容玉华叹口气。“我很佩服你。”
她放下一张名片。
少芳说:“有空我们喝茶。”
容玉华离去。
客人走了,少芳发觉身子抖得似一片落叶。
还以为伤口接近痊愈,可是这时才发觉,它仍是乌溜溜一个dòng,血水不住流出。
少芳斟出一杯酒喝下,看仔细容玉华的名片,原来她是一家颇具规模制衣厂的总经理。
何文凯运气好,碰到的都是斯文人。
抑或,他专门挑文弱的女xing来开刀?
那天晚上,少芳睡了又醒,醒了再睡,噩梦连连。
天终於亮了,她洗一把脸,看著窗外晨曦,庆幸已经再世为人。
再过一个月,少芳升级。
她并没有特别庆祝,与同事吃了一顿饭,提早返家。
楼下,有一辆红色跑车在等。
少芳经过,有人叫她。
少芳抬起头,呆住。
叫她的人,竟是王君桃。
是这个女人的长手套掴打过她的脸。
冯少芳退後两步,大大变色。
王君桃跳下车来。“冯小姐,对不起,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少芳厌恶地挥手。“去去去,我们没有什麽可说的。”
“冯小姐,我知道你不会饶恕我,但是,大家都是女人,只有你可以帮我。”
她是演员,自然会说话。
少芳看著她。“我与你不同班不同级,我有何资格帮你。”
“冯小姐,借个地方说几句话。”
语气极之诚恳,看样子,她也十分jīng於笼络女xing。
少芳长长吁出一口气,转头离去,不去理她。
第二天傍晚,王君桃又来了。
少芳纳罕。“你没有事做?”
她仍然是那句话。“冯小姐,喝杯茶,说几句话。”
少芳摇摇头走开。
第三天,她又来了。
少芳吃不住纠缠,同她说:“十分钟。”
王君桃点点头。
面对面坐下,少芳才发觉她是一个真正的美女,毫无气质,但是身段容貌一流。
“什麽事?”
“关於何文凯。”
又是这个人。
不知怎地,少芳只觉说不出的讨厌。
“他怎麽样?”
“实不相瞒,冯小姐,他对我的感qíng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