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娜笑说:“戚小姐,现在你可好了,天天有人陪着吃午饭,不用啃苹果了?”
连总经理都向我挤眉弄眼的笑,“伊莉莎,是不是?我早说过,不打不相识。”
我只好朝他gān瞪眼。
而公关部那三只“姣婆”更是巴不得将我吞进肚子你,可是表面上也对我重新发生了兴趣,要看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了欧阳──她们心目中可观xing甚qiáng的男人。
而实则不是那么一回事。
卓尔叫欧阳好好照顾我,他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作为一个朋友,甚至是好兄弟,他都尽了责任,但我们之间没有男女间的互吸力。
那种感觉是很暧昧的:心跳、不眠、兴奋、思念、软绵绵、手心冒汗、既惊还喜……但是对欧阳,我坦然相向,稀松平常,见了面高高兴兴,不见面心无挂念,我相信他对我也是一样。
他真可算是一个君子人,不知怎地,我对他第一印象竟那么坏,骂得他“几乎哭出来”,后来他说的。
不要讲是这样,就算异xing相吸,我也不打算在同事中找qíng人,有什么事离远一点,公是公,私是私。
我黯然的想,跟卓尔那样的感qíng,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爱qíng是令人晕眩的一件事,如果你不觉得神魂颠倒,那么你不是在爱,这简直是确定的。
如今我已定下神来,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什么是爱qíng呢?”有时候姬娜玩的脸都肿了,早上睁不开眼睛,朦胧的问我。
我也懒得答她,她没有懂得感qíng的资质,说了也是白说。
那日欧阳约我到浅水湾去散步,说是拜别浅水湾酒店。
他扬起手,“拆拆拆,什么都要拆掉。”
我说:“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几时去旧?”他微笑问。
我跟他说:“你被疯疯颠颠口舌上占我便宜,告诉你,万一我说:‘旧的已去,你是新人’,我保管你吓得半死。”
他双手cha在袋里,“那么我们就做朋友做到天亮?”
“为什么不呢?”我问:“做朋友多好,将来你有了正经女友,我自然会隐退。”
“我是没有希望了?”
“去你的,你要在我身上寻找希望?”我反问。
“你也少来这一套,如果我忽然跪了下来,向你说:‘你是我的希望,你是我的灵魂’,你何尝不吓得半死。”
我先是笑,后来说:“咱们俩都太理智了。”
“要是你不苛求的话,我也是个好配偶。”
“欧阳,这不是苛求不苛求的问题,我俩跟兄弟姐妹般的感qíng,忽然在一起接吻拥抱,你说,你做得出吗?”
“我随时做得出,”他瞪大眼,“伊莉莎,你不信?”
我怔住。
“谁把你当兄弟姐妹?”他说“你只会自说自话,伊莉莎,世事没有十全十美,往往你得到一些,就必然失去一些,不要把失去的看得太重。”他忽然将我一拉,紧紧报在怀中不放。
我闭上眼睛,叹一口气。
“对我有什么不满?是否因我薪水比你低?”他问。
“不。”
“是否因为我跟卓尔是同学。”
“不。”
“为什么?你还爱着卓尔?”
“不,在我静悄悄离开他的时候,已经不爱他了,此刻只有怀念。”
“那是为了什么?”他问:“我不甘心,那又是不是因我没为你要死要活?”
“自然更不是。”我失笑。
“或许注定你不会成为我的女郎。”他懊恼地放开我。
自从那次浅水湾之役后,欧阳就与我疏远了,我们不再在一起午餐,因此又引起公司里的人说闲话,是以与同事谈恋爱是最划不来的事,好的工作难找,如今还是对着这班人,我不见得能写了自白书对这些人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