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仑慎重的答:“生命危险。”
绮绵笑了。
“你以为我说笑?”
那天下班,绮绵提早回家,倒在chuáng上,不觉睡熟。
片刻醒来,发觉刘振尉尚未回家。
电话录音机上有留言。
“绮绵,我大约九点回来,你先吃饭吧。”
她看看钟,已经十点多。
她在冰箱找到冻ròu做三明治吃。
这也是年轻夫妇不愿与父母同住的原因,他们永远三餐不继,厨房不过用来煮煮开水,最怕有人叫他们做四菜一汤,或是作了四菜一汤,bī他们吃下去。
上一代不会明白他们有多忙多累。
不要追求那么多物质?可以吗?整个社会风气会bī上来,谁会去做次百姓。
幸亏有刘振尉一起打这场生活之仗。
门外有杂声,绮绵打开门看。
对面有年轻的一男一女在搬家具进屋。
那男的十分有礼貌,见绮绵出来观察,立刻说,“我们是新邻居,姓周。”
绮绵笑:“原来是周先生,周太太。”
他俩打扮入时,相貌端正,十分惹欢喜。
“这么晚搬家具?”
“是,这张沙发由朋友搬来。”
“有空过来喝杯茶。”
绮绵轻轻掩上门。
刘振尉到十二点才回来,浑身烟味,他将外套挂在客厅chuī风。
他咕哝。“光是在会议室吸二手烟就已经中毒。”
绮绵笑。
“这种时分,真有点凄清。”
“我一直想要一子一女。”
“绮绵,现在不是时候。”
“用一个保姆不就得了。”
“孩子由母亲带才好。”
“家家户户都用保姆。”
“家家户户都错在逃避责任。”
绮绵忽然累了。“振尉,不谈生活上麻烦事了,我们睡吧。”
“你仍然爱我?”
“神经病?”绮绵笑。“每隔三,五天就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呀!”
“是,”绮绵紧紧拥抱他,“我们深深相爱。”
“我也爱你。”
绮绵忽然落下泪来。
太知道自己幸福,也凄凉的吧!
刘振尉高大英俊,外形一流,又是专业人士,收入不俗,无论怎样看,都是理想伴侣。
况且,最难得的是,他俩一直如鱼得水。
婚前绮绵已决定,决不做挂名夫妻,她父母结婚三十年,感qíng欠佳,分房,可是亦不离婚,可怜的母亲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
绮绵发誓不要过这种虚假的婚姻生活。
她与刘振尉真正对彼此的ròu体有无限眷恋,她坐在电脑桌前,他都会过来搓捏她的后颈,吻之不已。
他们一刻不放过对方,多数总留在家中,因在街上觉得不方便。
像看电影,灯光一熄,就忍不住拥吻,被后座观众嘘他们,从此只得在客厅看录影带。
这种简单,原始的欢愉,亦为上天所赐,不能qiáng求。
婚后绮绵身心愉快,以至整个人丰硕亮丽起来,为人所艳羡。
一切生活上不如意的细节都可以容忍,彼此相爱,战胜一切。
第二天一早俩夫妻一起出门上班,在电梯口碰到新邻居。
四个年轻人连忙打招呼。
那位周先生风度翩翩的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