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绵说,“是,是。”
周太太问:“两位在何处工作?”
绮绵答:“我先生在政府工程部任职,我在广告公司。”
那周太太说:“我做室内装潢,永富是会计师。”
电梯到了楼下,大家匆匆告别,
刘振尉说:“那周太太仿佛很好奇。”
“是好客才真。”
“你们可以做朋友。”
“她身段很好,你发觉没有?”
“宽袍大袖,看不出来。”
绮绵却说:“衣服越是松,越是明显。”
刘振尉笑:“有这种事?”
“我身段好不好?”绮绵爱娇的问。
“绝对是世上最好的。”
“你比较过吗?”
“何用比较,肯定一流。”
那个周末,刘振尉回家陪父母,绮绵忙着打扫。
门铃一响,绮绵去开门。
“啊,周太太,请进。”
那少妇捧着一盆百合花做礼物。
“你们这个单位方向很好。”
周太太容貌娟秀,绮绵对她无恶感。
“有露台比较透风。”
“我俩刚自旧金山回来,从前的朋友已经流失,闲时有点寂寞。”
绮绵说:“那么,多过来走走。”
周太太试探的问:“刘先生好客吗?”
“客人要走,他会惨叫。”
“那就好了。”
谈一会儿,年轻的周太太忽然说:“生活挺沉闷,你说是不是?”
绮绵这时已有丁点儿警惕。“生活琐事的重复是无可避免。”
“总得自己寻找乐趣,你说可是。”
绮绵赔笑称是。
周太太说:“你们是一对,我们也是一对。”
绮绵不动声色,看着她。
“两个人没有什么花样可玩,你明白吗?”
绮绵手脚已经有点僵。
“可是,”周太太停一停,笑笑。“四个人就可以无穷无尽发挥想象力。”
她凝视绮绵。
绮绵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皮肤上密布jī皮疙瘩。
她知道这时万万不能透露出任何不满qíng绪,一味只是微笑,幸亏电话铃响了。
呵,真救了她。
她连忙去听电话,不管对方是谁,立刻说:“我马上就来。”
然后,她传过头向周太太赔笑。
周太太倒也识相,一边站起来,一边问:“明天晚上有空吗?四个人一起吃顿饭,然后,由我安排余兴节目。”
绮绵小心翼翼的回答:“也许我先生约了人,我先与他说一说。”
周太太依依不舍的笑。“记住,我们住在对面。”
把她送走,一关上门,才松口气,惊魂甫定,电话铃又响。
王德仑问:“你马上来,来何处?”
原来刚才也是她。
绮绵连忙道歉。“我险些成为人家游戏中一个角色。”她把经过说一遍。
王德仑在另一头沉默。
过一刻她才说:“没想到都会风气如此开放了。”
“我仍然保守。”
“所以我俩还是朋友。”
“jiāo换伴侣可行吗?”
“题目太猥琐,我们且谈别的。”
“振尉一回来,我便把这一宗奇事告诉他。”
王德仑哎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