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收下。”
“我不喜大钻石,像只灯泡,炫耀,恶俗。”
忽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谁说不好,我喜欢。”
只见昆生从背后伸手接过指环,立刻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她笑着说。
许太太咧开嘴欢笑。
家真搔搔头皮。
就这样,他订了婚。
傍晚,日本人的电话来了,那山本只说了两句话:“许先生,我们马上派人到加州来与你签合同,抵埠后在与你联络。”
家真心qíng好,“妈妈,你喜欢这里,不如与我住,我与昆生陪你。”
许太太笑笑,“谁养活我,你?”
家真也笑说:“妈别小觑我,我也有本事。”
“你们好端端一个小家庭,何必夹杂一个老妈。”
昆生却说:“我愿意照顾阿姨。”
许太太十分感动。
稍后同家真说:“昆生的确比较适合你。”她没有讲出另外一人的名字。
家真也不说。
已经分了手,还批评人家gān什么。
母亲每天傍晚开始喝酒,照昆生的说法:“阿姨即使醉也很文静,不声不响,像在沉思。”
“对健康可有影响?”
“jīng神抑郁,喝几杯无妨,这也是折中方法。”
许家的事,昆生全知道,毋需解释。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酒馆宣布订婚,同学们闻风而至,酒吧水泄不通。
家真笑说:“我一向讨厌请客吃饭,原来这样热闹高兴。”
有人笑说:“接到账单时你就知道。”
他们两人在掌声下起舞。
有人在角落看他。
家真走过去,“维琪,你来了。”
金发的维多利朝他举起杯子。
家真问:“今晚谁陪你来?”
“一个男人。”
“我替你再去拿一杯,你喝的是什么?”
“嗯,一个法医,你肯定最爱是她?”
家真一怔,“是。”
“我一进来就留神,我看到你们四目jiāo投的样子,不错,你很喜欢她,你们同文同种,她懂事聪明,会得分忧,可是,她是你在寻找的人吗?我看不。”
家真收敛笑意,开始发愣。
维多利轻轻说:“你心中萦念的人,又是另外一个吧。”
家真低头,“不,就是昆生。”
“去找她呀,不要放弃。”
家真恢复原来神qíng,“维琪,今晚多谢你来。”
他走开去找昆生。
结帐时才发觉要两人信用卡合用才能支付。
回到家,家真看到母亲坐在安乐椅上睡着。
“妈妈,醒一醒。”
许太太伸一个懒腰,“唉,”她愉快地说:“要是一眠不起,又有多好。”
家真黯然。
家华已逝,其后家里再大的快乐喜事,也打了折扣,再也不能自心底笑出来。
家真扶母亲回房休息。
过两天,山本亲自带着律师与秘书前来签约,一看这种排场,就知道日本经济大好。
山本是日裔美人,毕业后回流返东京办事,这次来,顺便探亲,他根本没有日本名字,只叫山本彼得。
家真把整套研究报告呈上。
山本很高兴,“我们将把这套研究应用在电话卡上,许家真,你不会失望。”
卡片上印有美女图样。
家真忽然伸手出去取过小小塑料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