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得很,女人的心,一天变许多变,说不定她就会回心转意,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
大个子用手掩着脸,“我也听过这句俗语,你们中国男人一失恋,就一边拍胸口,一边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来安慰自己,我是不患无妻,我只是不能没有慕容琅。”
我奇问:“慕容琅有什么地方好呢?”
大个子反问:“慕容琅有什么地方不好?”
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刚好佣人送茶来,我就将茶送给他。
“乔兄,如今我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刚才你帮我之处,我没齿难忘,上次的误会,请你多多包涵。”他学着中国人抱拳作揖。
“别傻了,我连自己也帮不了,我还帮你?”我没jīng打采。
“乔兄有什么烦恼?”大个子问我。
我不答,只是叹气。
婀娜出来了,她无奈的对哲特儿说:“对不起了,阿琅说,叫你离开这里。”显然她也替哲特儿不值。
我咕哝说:“无qíng无义。”
哲特儿点点头,“好,我走,我明天再来。”
我说:“你太死心眼了,明天我陪你到哈林看大腿舞,谁耐烦来看娘们的脸色?曼陀罗一般。”
婀娜打横的看我,嗤的一笑。
哲特儿站起来,“乔兄,谢谢你。”心灰意冷地摆摆手。
“我送你,你住哪里?钱够用吗?”我同qíng心蓬蓬然。
“别担心,乔兄,钱我有。”
慕容琅在走廊里唤住我:“乔穆,你别跟他去——”
我只装作听不见。
我与大个子走到华道夫,他住在豪华套房,架势如阿拉伯油王,这样年轻有为的英伟大丈夫,居然栽在慕容琅手中。
他叫来了饮料,我与他坐在套房的私家桑那浴室中作皇帝享受。
我问:“嗳,傻大个儿,你是不是世界十大富豪之一?”我真的起了疑心.
他笑笑,“十名排不到的,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何必与人家比?”
这老小子,连人格都很完整,我很惋惜,倘若无慕容琅这个致命伤,他真是个十全十美的人了。
“哲特儿,如果你不介意,将你的故事说来给我听听。”
“我?我的故事很简单。”
“我生在一个中等人口的家庭里,有十一位姊姊,八位妹妹,我由父亲第六个妻子所生,是哲特儿家族唯一承继人。”哲特儿说。
我的天,我瞪着他,这叫中等人口?
“父亲将我放洋念书之前已替我娶了妻室——”
“难怪慕容琅要生你气,现代女人不喜作妾,这点你也不明白?”
“你听我说下去呀,乔兄,我十八岁那年成亲,廿一岁留学,妻子为我生了三个男孩子——”
“哗,”我又打断地,“原来你已是三子之父,有什么资格追求慕容琅呀?”
他不理我,自顾自说下去,“是五年前,吾妻患病,看遍欧美名医,医治经年,终告不治,与世长辞,我做了鳏夫——”
“啊。”我马上又原寡了他。
“做了鳏夫也打算孤家寡人的过一辈子,偏偏又遇上了慕容琅,真是前世的一笔债。”他太息,一边轻轻啜饮着水晶杯中琥珀色的不知年白兰地。
太曲折离奇了。
“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一只手做生意,一只手照顾三个孩子,一颗心悬在慕容琅身上,不能自己,就如此又过了三年。”他苦笑。
“阿琅一直拒绝你吗?”我问。
他yù语还休。
我不想bī他说出来,改变话题,“孩子们很大了吧?”